我骑上摩托在沙地里飞驰。内心是满满的红色恨意,我甚至能够感受到血管在头周围暴涨。
到了市区,满地都是蜥蜴人在消遣,也就是所谓的“优等人”。
摩托车有些响,我招到了一些注视。
我到停车区把车停好,再次紧紧拉上拉链,生怕他们过来查我的T恤。但他们只是很歧视地看了我几眼。
好吧,以前在国外,作为亚洲人,我遭受过一些歧视。不过因为大手大脚花着徐州天的钱,加上愤怒的拳脚,我还算能买到一些“尊重”。
现在我竟然还要遭受这些半人半蜥蜴的鬼东西的歧视。简直太乱套了!
我步行到地窖酒吧,路上经过一个小店,里面都是卖些花式烹饪仙人掌之类的“食物”,但也不是我这种穷人消费得起的。
我想象不到曾经多金似海的我也会有吃不起自己居住星球上食物的一天。虽然那些钱没有一分是我赚来的。
我从橱窗的玻璃里看见自己,简直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皮肤松弛,眼眶凹陷,下眼睑黑得就像阳气已尽。
如果不是因为每天都要为蜥蜴人的建筑行业搬砖,消耗大量体能,我恐怕也会因此长出一个大啤酒肚。
酒精真的很糟蹋人!
听我一句,折磨自己的方式很多,但别选择喝酒。醉了还好,醒的时候看见自己简直又想立马再醉。
地窖酒吧“人”很多。门票要100沙。我回答不了是多少人名币,因为没有汇率比较,但确实挺贵的。相当于我一个星期的工资。我咬咬牙买了票。
进门时DJ已经在开始带大家嗨了。“他”放着“我们与魔鬼跳舞之时,请不要言语。”
真的没开玩笑!舞池里简直全他妈都是魔鬼,或者比魔鬼更升级的鬼东西。
我找到了一个角落坐下。服务员过来问我要喝什么,我说我要参加比赛。“她”说:“报名费80沙。”
“这么贵?我是来挨打的我还要出这么多钱?”
“她”嚼着口香糖白我一眼:“规矩不是我定的。”
我不情愿地掏出80沙。我要花很多力气给蜥蜴军团造房子才能辛辛苦苦赚到这180沙。今晚周本军最好给我死!他妈的!
“你叫什么?”
“老炮,或者徐比宇。”
她白我一眼。“OK,老炮徐比宇。你喝什么?”
“有水吗?”
“55沙。”
“这么贵?”
“不喝的话位置不可以坐,你可以到擂台边等开赛。”说完“她”扭着屁股走了。
我不知道是我原来的世界更歧视,还是现在这个世界更糟糕。可能我正在接受宇宙对我以前行为的惩罚,但作为一个穷鬼,我也只好憋着气,起身离开。
“老炮!老炮!”
我回头,看见枪头朝我走过来。他牵着一个姑娘。姑娘是人身蜥蜴头。
“你怎么来那么早?”他问我。
“像你说的,怕人多没位置坐。结果我还坐不起。”
他笑笑,自然地介绍起来:“这是我女朋友丽萨。”
“你好。”她很友好的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你好,上等人。”
“老炮!你尊重点!”枪头第一次凶我,可能真的很喜欢这姑娘。
看来不管世道怎么变,我们都不能用人种开玩笑。
姑娘有些尴尬。枪头让她别理我,说我就是一个混蛋。
我想到今晚可能我会死,我回头说了句“对不起。”
枪头很惊讶,也很开心,说请我喝酒,毕竟他这辈子基本上没听我说过这句话。
丽萨到是很大方,连说“没事”。
其实很多时候我心里对很多事情都挺不好意思的,也觉得很对不起。但我从不表达,因为我总感觉自己找不到那个表达的入口,所以我宁愿被误解,被咒骂。如果被惹怒了就给别人吃点拳脚,也从来不听别人解释。
这应该就是我成为一个大混蛋的原因。
有时候我还挺希望自己被仇家暗杀的,但我就像被保护着似的,基本上平安无事。
不过也有可能我的惩罚将在别处。
比如,在日后。
又比如,在心里。
没有人能像我一样折磨我自己了,因为我没法做到干了坏事之后问心无愧,我只是不去道歉,不去乞求原谅。这让我更加备受煎熬。
但是我很享受这种在心里的煎熬,因为它让我感受到自己有多么不配活在世上。
就像我真的不配一样,就像徐州天骂我的那些话一样,就像他责备我因为我的出生,我妈才去世一样。
毕竟我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