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春

尚方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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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处戒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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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第一鞭落在背上,火辣辣的痛意让宁慈忍不住皱眉。

一旁立着一个女子,约莫二十五岁,五官明丽,举手投足端庄大气。

薛玉凝低头看她:“娘娘下旨罚了你五鞭,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宁慈想了想,摇头。

“啪!”

第二鞭下来,宁慈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除了后背,肺腑也隐隐作疼。

薛玉凝愠怒:“宁慈,你虽聪慧果断,但行事未免有些不择手段了,若非有娘娘在,还不知晓应府要怎么为难你!”

“啪!”又是一鞭。

宁慈五脏又疼又痒,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咽下涌上喉间的淡淡腥甜。

不止是视线变得不太清楚,就连听力也受到了影响。

好像是有人来了,宁慈听见薛玉凝和谁在说话,但是却怎么也听不清。

宁慈疼得脑中一片空白连最后两鞭是何时结束的都没留意。

看见少年往宁慈那边走了一步,薛玉凝快步走到两人中间。

薛玉凝语气镇定:“娘娘已经下旨处戒了宁慈,请问世子殿下还有何事?”

越珩偏头,越过薛玉凝看向宁慈。

她纤薄的背上有五道鞭痕,虽然衣服还完好无损,但是流了很多血,而且似乎疼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越珩冷哼:“应如许是朝廷重臣嫡女,她是什么身份?就罚了五鞭?”

薛玉凝并没有解释戒律堂的规定,而是重复了一遍:“世子殿下,这是娘娘的旨意。”

宁慈设计把越珩引来晟京并抓住他,朝廷高兴还来不及。

但无奈越珩身份尊贵,虽说是人质,但只要镇北王和北地铁骑还在,就没有人敢怠慢他,并且还得好好伺候着。

双方对越珩成为人质这件事心照不宣,所以宁慈是以伤害应家嫡女的名义受刑。

想到这里,薛玉凝松了口气,好在越珩似乎只想替应如许报仇,否则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薛玉凝道:“世子殿下,少谷主,既已观完刑就请离开,女官署毕竟是机要之地,闲杂人等不可久留。”

终于,宁慈缓过来了一些。

视野里出现了一双云纹皂靴,还有一双又长又直的腿。

这回薛玉凝还没开口,药无衣先一步蹲下摸了摸宁慈的手腕,然后道:“行了越珩,这五鞭可没一鞭是虚的,皮开肉绽不说,内伤也是不轻。”

越珩当然看得出来行刑的人下手时用了内力。

但那又如何?

自食其果罢了。

药无衣忍不住嘀咕:“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不疼呢,竟然吭都没吭一声……”

虽然还是很疼,但宁慈脑子清醒了许多,先前薛玉凝在和人交谈的画面也不是幻觉。

越珩今日换了身深色劲装,肩宽腿长,头发依旧用银冠高高束起,小臂扣着银护腕,面无表情地对上宁慈的视线。

昨夜初见,他的眸子分明是极黑的,但今日在日光下,他的瞳孔深处隐约有点墨绿,仔细看还掺杂了细碎的金。

虽然越珩的眼神很不友善,但是直到离开宁慈也没听到他再开口。

宁慈估摸着他应该是解气了。

除了戒鞭,宁慈还被罚了闭门思过一月,正好给她时间养伤。

第二日午休时,与宁慈交好的一个女官上门来探望她。

屋内很暖和,火盆里烧着炭,一个脸蛋圆润讨喜的女子正往火盆上摆放她带来的橘子、核桃、花生等。

宁慈则趴在榻上,床榻边摆了一个稍矮的木几,木几上是摊开的卷宗以及笔墨纸砚。

李善鱼脚边有一摞落满灰的卷宗,摆弄好吃食后,她开始给这些卷宗扫灰。

“也不知道胡喜云抽的什么风,莫不是今日出门前把脑子忘在家里了。明知你受了处戒,还安排这么多卷宗都让你一个人誊抄,真是缺德。”

昨夜宁慈疼得一宿未眠,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地问:“那你就没替我据理力争吗?”

李善鱼没好气地说:“你还说,不知道是谁一天天的就对大理寺的旧卷宗感兴趣。”

大理寺移交过来的陈年旧案几乎没有重审的可能,移交女官署是为了重新整理和归档。

碰上保存不当或年岁久远的卷宗还得费心劳神誊抄一份新的。

对女官署的大部分女官来说这个工作都是枯燥无味的。

李善鱼惆怅道:“娘娘应该没说这差事不能找我们帮忙吧?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宁慈打量了她一眼:“你这身板扛得住戒鞭么?”

李善鱼不服气,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止止欲欲,最后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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