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别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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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言俗事·震·忏悔(十三)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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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入于屋久矣,余回车,披黑逐光,行於还途。至,入家门,启家灯,所有未变,余犹一人生活,但心中添一人矣。

俄顷,铃声击碎空寂,掀轰深夜。余未惶未忙,耳机备矣,接听之,绾说:“尔今焉在?在床乎?”

“否。吾入于屋,闻腐臭,其味久矣,遂寻其源,终见硕鼠藏于沙发背后,蛆满其尸。”

绾说:“憘!骇人也!我闻之欲呕,若今夜有恶梦,则归罪于汝。”

“小女子,汝闻之而已,我则葬之,忍归罪焉耶?”

绾说:“尔曷藏情书于吾手提袋?”

“不以晓汝。”

绾说:“汝奚以知今夜?”

“吾有预感,若今夜不现情书于尔,则恐无以抒情矣。故虽未倦笔而毕,犹辍笔而呈。”

绾说:“汝情书使我哭,曏吾母几见吾涕;又使我热,吾不曾阅淫贱之更甚者。”

“汝非不曾获情书乎?”

绾说:“虽不曾,然同学常传示我。嗟,尔姑俟,吾屎甚急,盖饮珍珠奶茶故,今泻肚矣。”

“吾早已劝汝勿买。”

绾说:“吾早已劝汝饮其半。”

“我若饮之,则两败俱伤矣。”

有顷,绾复致电说:“吾返矣。”

“尔肠胃今奚如?”

绾说:“胃稍安矣,今后决弗饮珍珠奶茶。”

“汝非初言之。”

绾说:“葬硕鼠矣乎?”

“葬之矣,然且须捕蛆。”

绾说:“憘!勿复言蛆矣,不然我又起鸡皮矣。”

“吾告尔,捕蛆不易,收胔之时,众蛆四散,葬鼠而返,已不能遍捕之矣。嚄!肥哉此蛆!粗埒鼠尾!”

绾说:“汝犹述蛆,我将断线。”

“好女孩诚应早寝早寤。”

绾说:“为汝情书故,今夜吾能寐乎?汝曷始动笔?”

“尔欲情书,我即动笔。”

绾说:“虽尔字不可谓秀美,然尚端正,一笔一划,一撇一捺,如学童之字体然。如是,心意自手指倾注于笔尖,徐落于纸矣。”

“吾字不曾端正如是。”

绾说:“尔曾献情书于人乎?”

“然,献于前女友,是以与谈情。”

绾说:“吾罕闻尔语及之。”

庑曰谈情有禁忌,譬如勿临今女友而语及前女友。

绾说:“愿闻之。”

“吾称之曰芩,与吾曾同工厂而不同部门,我检验,芩生产。芩处在吾所治,故吾常巡检焉,则见芩焉,不见则思之,遂书情于纸鹤,放诸其单车前篮。”

绾说:“情书奚言?”

“情书前数日,其组以酬劳不足故,俱罢工。吾久不见芩,遂书思念焉,然后自荐,遗电话号码。”

绾说:“芩应尔乎?”

“然,以短信应我。吾未忘,是日值愚人节,幸芩未以爲戏。”

绾说:“芩奚以应之?”

“芩问写情书者谁,不识我也。吾遂以短信复自荐,年龄,身高,体重,学历,所好,所在,家人,皆以晓芩。芩悦焉,则与吾通短信。后数日即清明,工厂休息,吾因邀芩出,不意芩之速诺。是前,吾以男子不求媚弗得逞。”

绾说:“否,非无人邀我,则不至索微信於汝矣。”

“尔入大学则不然矣。还于芩。清明次日,芩致短信焉,未久,欲再见;未久,欲复见;未见,欲日日相见,遂知其欲吾求爱矣。”

绾说:“尔奚以求爱?”

“是夜,吾与芩又步於河旁,各摆各手。不意天雨,俱奔寻荫,相去渐远,吾始觉不可以独跑矣,於是缓以俟芩及我。迨二手能相及,吾执其手,然后各摆一手,皆托其别者于情人矣。”

绾说:“吾闻之不悦,尔与芩之始美甚,我与汝之始陋甚。”

“不陋,吾已美诸书矣。”

绾说:“善。”

“至于芩,吾曾恐其不从也。及牵手,乃知其早已欲托其手于我,而我不能早知也。谈情矣,苟吾夜往见芩,必嘱之勿早早出门,勿独俟我于屋外,然芩犹常佇立于路口,恐吾久俟,必曰出门不久。

“吾不善谈情,不知情人所以消遣,遂与芩读诗书,芩不曾有怨言,与吾俱则不论苦乐。如是,芩日日欲见我,亦愿吾日日见之。

“某夜,吾摩托车半途爆胎,遂推车以寻修车店。修讫已夜半,载芩还,请宥之,芩曰无妨,与吾俱则无苦闷。’

“某日,芩与友游於紫云阁,许愿焉,还即请揣其愿,我曰:‘愿永与吾相爱乎?’芩曰:‘否,愿尔永世安福。’吾不知芩何故深爱我如是也,亦不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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