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月考了。
俗话说，考场如战场，这次的考试，确实很重要。
分科在即，分科也会分班，这次的成绩会被拿来参考，对秦茗雪更有意义的，当然是她的赌约。秦茗雪如果考到前三，她在大众的人设就会再加一条，随意又正义的超级学霸美女！
高中生活的枯燥乏味也让在校的学生更加焦躁，表白墙上一波又一波的八卦反而打破了这种焦躁感，给了他们能歇一口气的空间，这个空间会一直裂开，扩大，曲解，一直到一种无法控制的地步，就成了发泄品，所有的东西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变质。
春城二高的校规里更没有允许学生拿手机这一说，二高的领导阶级腐烂，放任学生不管，事情多了自然也管不住，校领导只顾着贪污拿钱，至于学生，只要不杀人放火，其他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高的名声也越来越不好，外面的人都说这里不是学校，是一个不良少年聚集地。
这么松的监管制度，作弊的学生更是数不胜数，傅听和秦茗雪因没有参加分班考试被分配到了最后的考场，最后的两个座。
如果只考理，年级前三对秦茗雪当然是简简单单，有手就行的，可恶的是这次考的全科，一高又早早分了科，秦茗雪那时候就没学文了，这几天都是现补的，她为了能光明正大的逃课也是拼了，没日没夜的学文，背书背的整个人都魔怔了。
考文的时候，秦茗雪总觉得时不够，笔“唰唰唰”的写，基本没听过，考理的时候，秦茗雪早早达完了卷，无聊到不行，干脆就直接趴桌子上睡，傅听坐在她后面，领导视察的时候负责踢她凳子，把她叫醒。
考试整整考了两天半，下午正常上课，大多都会用来对答案，秦茗雪讨厌对答案，会影响她心情，她就坐在那儿看大家对完答案的表情和动作，然后悄咪咪地笑。
也就两天，成绩就出了。
刘青也早早地把自己班的成绩打印下来，趁着早饭后的早辅时间给大家展示了成绩，秦茗雪正上完厕所回来，讲台上围了一群人，她一点儿都不好奇，仿佛早就胜券在握。
刘青招呼大家坐好，然后投屏到电脑一点一点地翻着看，在刘青准备的空隙里，秦茗雪和傅听说着小话：“你不好奇这次第一是谁？”
“除了我就是杜冰”
“那你觉得我考第几？”秦茗雪试探性地问。
“之前没怎么在意你的成绩，我没法回答。”
傅听说的倒是实话，他确实只顾他自己。
刘青把成绩单放好，双手对着电脑划拉，到达最上面，展漏出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仿佛都聚焦在秦茗雪这边，王哲也是不可置信地扭头，脱口而出一句：“姐，你也没跟我说你这么有实力啊。”
秦茗雪浅笑，看了眼成绩单，傅听第一，她第二，然后示意王哲把头扭回去。
傅听也是不可思议，后来又想想，从一高转过来的能有多差，二高本来就是一高的尾，鲜有几个能在一高占上名次的，秦茗雪就算是一高的尾，也比二高学生好。
成绩下来之后，秦茗雪第一件事肯定是赌约，她走到刘青的所属办公室，礼貌地敲敲门，走到刘青身边，郑重其事地讲：“老师，我来兑现承诺，我这次刚巧不巧也是年级第二。”
办公室里没几个老师，都各忙各的事，要不就在一起唠嗑，也没人注意到秦茗雪，刘青从抽屉里拿出一匝盖过章的请假条，递到她手里时多嘱咐了一句：“去哪要跟我报备，以后拿着请假条走正门，别再翻墙了！”
秦茗雪笑眯眯的回答：“好。”
“行了，走吧。”
秦茗雪头发散着，又长又多，办公室的窗户开着，刮起风头发飘起，碰在刘青身上，她要起步，刘青拉住她，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根黑色皮筋给她，对她说：“把头发扎起来，散着你不嫌麻烦。”
“我懒得扎。”
秦茗雪一只手拿着皮筋，一只手攥着请假条，得意洋洋地回了班。
她把请假条甩在傅听桌上，一副忘形的表情，嘴角要翘到太平洋，故作玄虚地跟傅听说：“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儿。”
傅听把注意力转到自己桌子上的那一匝纸上，拿起来仔细端详，然后以一种要远离秦茗雪的语气问：“你从哪偷来这么多请假条，还都盖着章。”
“怎么就是偷来的？我之前跟班主任打赌，说我要是考到年级前三，她以后就少管我的事，然后就给了我一堆这玩意儿，让我进出自由。”
话是平淡地说的，嘴角是一秒没下来的。
“你也动脑子想想，你以前的成绩，我都能知道，刘老师怎么会不知道？”
傅听一句话点醒她。
“所以，跟我打赌是装的，知道我肯定会赢，其实就是为了博取我信任，之后事事给她报备，给我请假条是为了让我从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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