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场内,民兵们展示了自己最近的学习成果:齐步走和军体拳。
虽然有花拳绣腿的嫌疑,但也算是做到了令行禁止。
齐泽觉得这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全部了,剩下的就要看那位大名鼎鼎的白毦兵将军,能将这支队伍练到什么程度。
齐泽在《三国志》中找到一段话:“征南厚重,征西忠克,统时选士,猛将之烈。”
这里的“征南”指的是征南将军赵云,“征西”便是陈到。
“统时选士,猛将之烈”是说二位将军手底下的率领挑选的兵将个个都是猛将之流,是老兵中的精华。
所以齐泽对于这群民兵未来的发展上限心里多少是有点数的。
出了练兵场后,齐泽便马不停蹄地奔向县牢。
“大人······”狱卒见到县太爷来访,赶紧上前行礼。
“嘘,里面情况如何?”
“那老犯喝完药后发了汗,现已睡去,医官说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要需要静养。”
这狱卒提前被打了招呼,对那老汉也是颇为照顾,给他们父子俩换了个见不着风的牢房。
“辛苦了,早些去休息吧。”齐泽拍拍他的肩膀,又丢了几块碎银子给他,便打发这狱卒离开牢房。
“见过县令大人。”齐泽和狱卒的谈话早就被陈到听在耳朵里,只是不好贸然开口。
“不必多礼,令尊病情已稳,你也早些歇息吧,明早还得赶路呢。”齐泽故意将话头扯到老人家的病情上,想寻个机会和陈到说说留下的事情。
果然,陈到一聊到父亲便红了眼眶,“是做儿子的没用,连累老父在此受罪。”
齐泽暗暗点头,果然忠臣必出孝子之门。
“本官见你也是个孝子,怎么私藏甲胄之时不想想家中老父?”
“大人!”陈到提起这事情绪更加激动,“小人平日里虽爱练习武艺,家里也有些刀枪,却万万不敢私藏甲胄啊。我那处的县令,不似大人般清明,是个横征暴敛的虎冠之吏。小人不知何时得罪了他,被他陷害至此。”
齐泽装作一副震惊的模样:“果真如此?我与那汝南县令还有些联系,你若骗我,只会罪加一等。”
“大人!小人身背老父性命,岂敢做下这等要性命的事,求大人明察!”
齐泽赶紧示意陈到噤声,别打扰了病人休息,叹口气说道:“本官也有高堂在上,平日里也是战战兢兢,生怕惹上杀身之祸,连累父母双亲。罢了,便信你一回。晚间风凉,牢房里更是寒气重,我那里还有几间空房,今晚便让令尊在我那休息吧。”
陈到双眼发亮,只顾磕头,呐呐无言,力气之大让齐泽抱都抱不住。
“好了好了,你先带令尊去休息吧,莫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
“大人恩德,陈到没齿难忘。”
第二天清晨,县丞蒋其亲自送二位官差上路,继续他们的发配化外之旅。
当然是换了两个年纪差不多的死囚。
至于路上是遭遇“野猪林事件”,还是不巧遇到正好起义的黄巾军,齐泽表示爱莫能助。
“麻黄二两,细辛二两,泡附片二两,加六碗水,大火煮成两碗,叫他父子俩早饭前喝了。”
蒋其办事还是挺让人放心的,是以齐泽一大早就来衙门这,安排人给陈到父子煮上祛寒的汤药。
“大人!大人!小人起迟,大人莫怪!”陈到穿着囚衣从房间里撞了出来,“误了时辰,烦请大人并二位官差稍待,我父子一会便好。”
齐泽扶住他着急忙慌的身形,“别急,昨日听了你的冤屈,我也有些疑心,叫人灌醉了那两个官差,他二人便吐出实话来了。”
“我既知你冤屈,更不能叫你父子去化外磋磨,便找了两个年纪相仿的死囚替了。那两个官差也自知亏心,不会说出去的。你且安心在这里住着,我看你身体健壮,我这县里养了一千五百民兵,不如你也参军,一日三餐顿顿有肉,还有饷银可拿。”
“你看如何?”
陈到早就感动地红了眼眶,便要跪下磕头,被早有准备的齐泽一把抱住。
“不必如此客气,我见你是个孝子,也难免想起自己的双亲,他们在远在徐州,我也尽不了什么孝心。如今你能侍奉于父亲床前,我也觉得欣慰。”
“这药是宜气祛寒之药,你父子一人一碗,喝完再用早饭。衙门里还有些事,我先走一步。”
齐泽刚背过身去,嘴角就快咧到太阳穴了。
任谁都能看出陈到已经归心,自己在这乱世中生存有望。
齐泽走着走着恨不得跳起来,以表自己的欢天喜地。
“大人,城中百姓多以整备完毕,问何时出发去冀州城。”县丞蒋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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