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梧桐树陈奶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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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喜欢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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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老师说谢谢大家的盆栽,早上来看见了。

底下的学生不比现在,那会儿的学生就算是后排最调皮捣蛋的也不会在初一就开始在课堂上和老师直接对话。没人接裴风老师的话,她也没有打算给大家接话的口,沉默了几秒后,今天的课开始了。第一件事是听写,裴老师道:“Close the textbook and take out the small test paper.”

听写。

也芝初一的时候听写基本能维持在95分100分,到初三的某一刻开始不爱读书就越来越走下坡路。她初中的时候倒是没觉得每天每天的背单词听写有多难,高中因为不读书不读的惯性久了,每天背那一列的单词好像到第二天小测常考70分。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她在刷短视频,有人拍了一张中学时的英语课本后的单词表,评论有人说原来当时只要背这么一点,让也芝印象深刻的是,底下又有人回这条评论:你看人甚至不能共情当年的自己。

共情?她后来考研算是明白了,其实再来一次,她也不见得高中会多爱读书,只是年纪渐长才明白有些书是不得不读,有些东西再不爱做在大环境氛围下大部分人都还是要做。当年的记忆很多有些模糊了,但很多她又记得格外清晰。

因为裴老师的小测纸每次都是按组传下来,所以每次越到期末后面,也芝就越清晰地发现,她的小测纸开始两个角卷边,但她的后桌高明一学期下来每张从他包里掏出来撕下来的小测纸每一张都是四个角平平整整的。高明就是这样的人,也芝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是前后桌,也芝和高明说的话却实在不多。她后来年纪大了回想起来,甚至有点想不出他们两个人在初中除了交作业传试卷以外,作为前后桌的时候讲过的话。

还好没讲过,不然范文敏后来肯定杀了她。也芝总觉得自己初中那会中间组是五个人,但是她一算不对,开学排座位那会她前面一个人,高明后面一个人,哪来的第五个?

第五个是范文敏,也芝实在是想不起来范文敏是怎么成为自己前桌的了。可能就是个平常的一天,老杜上课前忽然又搬了一张桌子在中间,范文敏就坐进去了。这事就这样了,也没人说什么。

回想起来也芝觉得简直诡异,她初中那个班上其实大部分人性格都挺鲜明的,读书好的几个都不太正常,各有各藏得或深或浅的自私刻薄蛮横傲慢不清楚,学习差的坐在后排体育贼好,有时候上课吵闹的全是他们,下课给杜康惹祸的也是。但那时到底是为什么都在一些时刻那么沉默,好像是游戏系统的npc对于程序员改动设定顺从接受。

也许是那一刻,他们还小,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其实是不公平的,就像也芝坐在这尽管不情愿,尽管那天杜康是问了全班谁要坐在这,但都是不公平的。十一班的座位除了中间组不是钉死不动的,为了让每个学生都尽量公平地看向黑板中心,每个组每周会像右平移一个组,整个班是流动的。所有人都有坐在角落的时候,所有人都有正对黑板的机会,除了中间组。好像也有别的班也有中间组,但也芝觉得,不能把一个现象因为常见就归为合适。当然,她没有一丝半点占到了优惠还要摔碗骂娘的意思,杜康已经是很好很好的班主任了,很好很好的老师了。

回望中学,杜康对学习好的学习差的管的方式不同,但他没放弃过哪个。不会因为有高明这种入学考全校第一的学生而沾沾自喜,也不会因为后排哪个不听话干脆不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尽管瘦高的身板会被气到让也芝在心里觉得我靠老师您还好吗,但他还是一直在管,管到毕业。到再后来都会问那帮男生高中后的去向。

杜康是个好老师,杜康是个好人,真的。

英语课完是数学课,杜康拿着一沓科作业纸进来,那是昨天数学的随堂小测。是算数,那时学中学基础算数,也芝记得她这个粗心大意的是蛮经常漏点什么,为此挨了两三次杜康的教鞭打手心。整个初中好像全班也就集中被抽过这两次手心,用杜康那根不知道在三中坡上哪个地方捡来的树枝。那就是根树枝,细长,估计杜康掰掉了旁边的分支,打人用力的话还是会疼一下。

她记得那时候的规矩是错一题打一下,她挨过,平春挨过,诸婕挨过,范文敏挨过,方子涵挨过,高明挨过,陶元甲挨过,全班几乎都挨过的。方子涵和高明这两个数学最好的上台领罚的时候,大家还会有一种哦他们都算错了那我们情有可原的感觉。也芝虽然到今天年纪也不大,但她读书那会,十多年前,小地方的学校教鞭抽几下学生掌心还不是什么稀奇事,整个初中也就在初一他们被杜康抽过几下。换了现在的大环境,也芝都担心杜康会不会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声讨。

也芝上台接过自己的小测,杜康一手拿着教鞭,一手是她的小测,杜康指给她看:“这题负号呢?这个,根号开没掉了?”

范文敏在台下正对黑板,她不轻不重状若无心道:“数学课代表啊。”被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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