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天三夜。
他对我一腔热诚,以至于我真的想过要与他执手相伴到老。
窗外明月皎皎。
我怀揣心事,一夜无眠。
而陆祈许是昨天见到心上人的缘故,今早起床心情十分不错。
见我双眼红肿,他问,“怎么眼睛红肿成这样?”
模样关切如旧,仿佛昨天我听到的话只是我的一场梦。
其实我也很想那是一场梦。
可那不是。
我摇头,“可能前几天对账熬夜了,眼睛红了。”
3
午后,我见莲池的莲花开的正好,便让阿喜乘舟去湖心采些莲花回来制香,顺带采些莲蓬回来做莲子羹。
我在岸边等她。
江苹这时来了。
远远我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我不告而来,姐姐会欢迎我吧。”
她站在我旁边,“刚刚我无意之中似乎听见下人在议论,姐姐成婚三年,还未曾与姐姐有过……”
我打断她的话,“这些不是妹妹该操心的事情。”
江苹笑着,“哎呀,姐姐,我这也是关心你嘛,姐姐若是再不想想办法,姐夫怕是要纳妾了。”
她明晃晃地想要挑衅我,我却发现我的内心丝毫不恼。
许是开始对陆祈失望了。
我侧过头,淡淡道,“妹妹如此关心,莫不是想要为妾吗?”
我知道,庶出一直是横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江苹的母亲,曾是将军府最末等的歌姬。
父亲宠幸她一次过后便忘了她的存在。
只是那一次的宠幸,她怀了孩子。
出生那天,父亲去看了她。
恰逢院外的苹果树熟了,于是父亲便给孩子取名江苹。
由于母亲出身卑微,江苹在府里并不受宠,时常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
起初我还会出手帮她。
可后来我发现无论对谁,她都喜欢争抢,于是渐渐地我也就不在帮她。
母亲的出身和庶出一直是她不愿提及的存在。
如今我说让她为妾,就是踩在她心窝子上又给她来了一刀。
她眼神阴鸷地盯着我,突然伸出手在我肩上一推。
我猝不及防被推进池里。
好在岸边水浅,我只是呛了两口水便爬上来。
上岸后,我毫不犹豫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的不轻,她半边脸颊迅速肿起来。
我俩的动静越来越大,花园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眼见人越来越多,江苹眼眶一红,几滴泪便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落泪者总是更容易获取同情,周围已经有人偏向江苹。
她抽抽噎噎,“姐姐,我只是手滑不小心把你推下了水,大不了我也让你推一次,你为什么要打我……”
碧螺春的茶味都没她浓,手上一用力,江苹也被我推进了水里。
她在湖里浮浮沉沉,硬是自己爬不上来。
下人一顿手忙脚乱才将江苹捞上来。
她呛了好多水,模样狼狈不堪,头上还挂着几根水草,眼神楚楚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陆祈来了。
见我湿漉漉的,陆祈连忙脱了外衣披到我身上。
下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目光在我和江苹身上来回跳动。
还是江苹出声说,“姐夫,刚刚我在湖边和姐姐说话,我手滑不小心将姐姐推到了水里,姐姐生气也推我打我也能理解,你不要生姐姐的气。”
三言两语,便把脏水全都泼到了我身上。
我故作惊讶,“呀!妹妹的手这么滑,那可得好好洗洗呀,不然回头小心又把谁推进了水里,我刚刚听到妹妹说推你进水,以为是夏天炎热,妹妹也想凉快凉快呢。”
江苹被我堵得哑然,看向陆祈,纤细的肩膀不断颤抖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瑟缩着,水红的裙裾仍在滴水,我见犹怜。
陆祈皱眉看向我,尽管不满我的做法,却还是柔声说,“小苹身子弱,我带她先走,你也赶紧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随后,他将她打横抱起,对身后的小厮急呼,“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请郎中!”期间还不忘吩咐侍女仔细照顾我别生病了。
江苹被陆祈抱在怀里,扭头对我露出得逞的笑。
像是在说,你又输了。
阿喜心疼得落了泪。
她为我打抱不平,“明明是她将小姐推进水里的,倒还装上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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