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到对方厚厚的刘海，但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按我的成绩，老师们都想我能去最高的京畿书院，但我不想，我想去研究院，和孙博士一起研究...”
“那就祝你成功！”江白寒第一次和班长才福全讲话，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留着才福全一个人站在校门口怔怔地向江白寒的背影挥手，没想到平时瘦瘦小小的小江同学说话这么中气十足。不过他也并不在意，扶下眼镜也回去听课了。
“小鸟”的哀鸣更甚，本就静谧的次生林更加在“杨言”出现后更加万籁俱寂，显得金雕叫得格外悲切。
而此时的杨言掩去了身上骇人的光芒，仅余些残辉明灭，仿佛在适应自己的身体，紧缩的眉头，表明他对这副身体的强度不甚满意。
“看来至多只能回复到这个节点，再之前生机还没有弱到可以降临的程度，而且我的力量也已经不足以支撑下次尝试。”
杨言用颇有些神性的声音断断续续自言自语，但是粗重的喘气声表明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在空中迈出一步，瞬间出现在周道身边，笑了。
“小道哥，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无论看了多少遍，你这么弱的样子真的挺逗的。试了太多太多次，但是显然，我们在未来都失败了，和前人一样。”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希望这最后一次，你真的能打破，或者至少留下希望，让以后的人来，可能只是我们自己不够强呢，但是绝不能认为是全然没有希望的，认为现在和未来永远是对过去的复制。”
声音逐渐哽咽，却很快振作精神，破涕为笑，“呵，你的伤就自己扛吧，反正你血厚。”
旋即连跨几步，出现在水生，统文和含武身边分别说了什么，并顺手抹去了他们的致命伤，尤其面对吴水生，神色复杂，看向那个疯子金所给的草环，十分厌恶地隔空摄过来，草环仿佛有生命一样欲要挣扎，嗤笑一声，雕虫小技，杨言立马将其捏碎成齑粉。
眼睛发散的光芒愈发暗淡，终于停止自言自语，想起了在空中发呆的变异鹰。
鹰也在用鹰语骂人，我就是吃个饭，至于吗？
“来。”杨言招招手，被挂在空中的金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下面奇怪的生物移动。在它心里杨言肯定不是人。
终于面对面了，看着还没自己脑袋大的小不点，鹰好想逃，却逃不掉。
“小家伙，不好意思啊，杀了你也大概有几百次，这一次就放了你，但是答应我，你不能再攻击这几个人。”
来不及惊讶自己为什么听懂了他说的话，只是疯狂地点头然后扇动翅膀，嘎嘎尖叫，“爷马上就回原始森林里面去再也不出来了，我还年轻，不想稀里糊涂地没了！”
“听懂就好，去吧！”话音一落，变异鹰就被丢开一样瞬移出很远，消失在空中的雾气团里。它感觉到身体的束缚消失，没有丝毫犹豫，立马振翅，爆发出从未有过的急速向后飞掠，见到杨言，身体潜能都被激发出来，也算是得到一场造化，说不准回去之后可以脱胎换骨。
杨言用光了全部力气，不再保持悬浮状态，慢慢跌落回开始的位置，逐渐闭上眼告别这个熟悉的世界。周围的一切恢复如常，只有之前想要吸取养分的铁树枝，还好它们不会说话，不会显得尴尬，默默地收回去，像从未变异过的植物一样乖巧。
相比于短暂激烈的战斗，周道昏迷恢复体能消耗的时间更久，直到接近黄昏才微微睁开双眼。
刚睁开就看到三张大脸，还有，一张小脸，杨言。
“哥，你醒啦？”听见异口同声的问好，周道“腾！”一下猛地坐起来，脑袋、肩膀差点顶哭几个小兄弟。
“你们？那东西？”周道环视一圈，又看看四人，有点懵。地面上只有一堆装好的包袱，看轮廓就是几条蛇，其他和周道失去意识之前毫无差别。
“什么东西，不是蛇嘛？”杨统文问。
“小道哥，和我讲讲，你到底怎么打赢的？你是不是觉醒了？觉醒了什么异能？”吴水生兴奋地攥拳，对着周道喊着，他更关心觉醒的事，想起那令人窒息的庞然大物，周道想必是觉醒了能力才与之一战。
“嗯嗯！”连杨言也兴奋地红着脸，攥着小拳头，想听大哥哥怎么打败敌人。
“别吵！先让小道哥休息一下！”含武冷静地说着。“是有什么事情在我们昏倒之后发生了吗？等你先缓缓再说。”
“嗯，我没事。”短暂的晃神之后，心想，大家都平安无事终归是好的，看看天色已经晚了，“咱们先回吧，以后再说，晚上林子危险。”
闻言，四人赶忙各自拿起一个小包袱，也自觉地把最大的剩下。周道一把抓起来，扛在肩上，“走吧。”
一路无言。
周道一直在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一伙人是怎样得救。背后出现的是杨叔说的东西？自己在那瞬间也确实感受到某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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