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去还是要去的。”
他成为协助调查员是为了获得关于诡门的更多讯息，至于钱，他现在一点都不缺。
很快，陈往搭车来到了那个小女孩消失的地方。穿过步行街后，是一片老房子区域，任务地点就是这里。
这里房屋看上去都年久失修，墙皮脱落得像老人身上的斑，而且都是两层到三层。周围的环境极为安静，让人情不自禁地放慢脚步，明明隔一条街就是市中心闹事。
陈往来到一户人家门前，确认没走错后，轻轻敲响了房门。
等了好一会，门终于打开了，但只打开了一条缝。
“你找谁？”门后面传来一道声音，听起来还比较年轻。
“你好，我是有关部门调查员，接到举报说附近经常出现吵闹声，想了解一下情况。”陈往一边说着，一边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不过他觉得对方不一定认识这个证件，所以有意无意地显露出腰间的配枪。
对方眼神微动，躲闪着说道：“抱歉，我没听见过什么声音，我也没跟谁吵闹过，你找错地方了。”说着便要关门。
“诶等等……”陈往正要把门拉住。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传出了一道中年的声音：
“谁啊儿子？”
听到这句话，门口年轻人忽然哆嗦了一下，然后回头喊道：“不认识，他说他是什么调查员。”
“不管是谁，来了就是客人。让他进来。”
年轻人的手就像一下子失去力气松开了，深深地望她陈往一眼，后退将门大开。
“里面说话的是你的父亲吗？你们都住这里？”陈往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问道。
双眼四处观察房间内的摆设，首先是门口的鞋柜，那上面只有寥寥几双鞋，都是同一大小，款式相似，显然是同一个人穿的。
“嗯…啊不，这里只有我住，我爸只是白天偶尔来。”年轻人犹豫地说道。
陈往向里看去，看见一个留着胡茬的中年人笑呵呵地，一瘸一拐地走来：“请坐，小伙子。”
陈往在沙发坐下来，年轻人走过来倒水，但手一直在微不可查地颤抖。
“我让你坐。”中年人又说了一遍。
“嗯，什么？”陈往疑惑。
中年人又一动不动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坐下来。只不过年轻人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似乎有些慌乱，还被冒着热气的开水烫了一下手。
虽然这家人看上去正常，但有感觉处处透着不对劲。而且这个年轻人的状态让他感觉有些古怪，他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打扰你们了，我是有关部门的调查员，你可以当我是警察。”陈往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中年人没有去看证件，只是说道“哦，我们家一直遵纪守法。不知警官到我们家，是要调查什么事呢？”他语气平静，没有任何起伏。
年轻人倒完水，放下手里的东西后，马上跑回了卧室。
中年人攥紧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桌上的水杯：“喝口水吧，警官。”
陈往没有去碰桌上的水杯，只是问道：“最近常有人举报夜里有吵闹声和哭声，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见过。”
中年人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听到过。”
陈往皱了皱眉。按照他儿子的说法，父亲只是白天偶尔来，也就是说没有在这里过夜，那他回答自己问题的应该是“不知道”才对。
“那您儿子不知有没有听见过，我能跟他聊聊吗？”
“可以啊。儿子，出来一下！”
年轻人从房间出来，他对陈往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低沉表情后，也坐在了沙发上。
“我从没听见过半夜的吵闹声。”他同样对陈往的问题表示否认。
“不，我不是问这个。”陈往就像拉家常套近乎一样，问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借此观察两人的行为。
中年人在一旁看着陈往和儿子聊，端起水杯一口一口喝完了水。陈往表面上很平静，但他一直在同时观察两个人的行为，所以心里还绷着一根筋。
“咳咳——”中年人忽然咳嗽了两声，咳出来什么东西掉进杯子了。
年轻人听见咳嗽声像是听见什么暗示似得，忽然就改变了态度，一直低着头，对陈往的问题一直说不知道。
“你看，他也这么说，警官，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中年人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说道。
“可能是吧，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陈往站起身，在这家人这已没有什么线索，只能再去多看几家了。他悄悄瞟了一眼杯子里被咳出来东西。
一颗带血的玻璃碴子。
强行使自己保持平静，陈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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