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王者曲

丧原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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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侍从阿利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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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达一家肯让邓肯进门的酒馆时,金桔已拉着雪橇走了两个钟点。酒馆小的令他咋舌,二层的土屋还不及马棚宽敞。但好歹其中如炉火熊熊,比立在冷风里好的多。

邓肯准备花掉余下的铜雀买杯酒。他从没喝过酒,但老戴蒙常说酒可以使人快乐,忘掉忧愁。特别是夏尔的柠檬调酒,像蜜般甜美,像女孩的吻。“女孩的吻是什么样的?”邓肯不知道。

邓肯的雪橇一进入马棚,里面玩耍的几个孩童便匆匆走开,一个肩停乌鸦的骑士与一匹拉着棺木的母马,一路上都不怎么受人欢迎。

本来邓肯想把这只带来厄信的乌鸦关回笼子里,可这只怪鸟竟尖叫着“放开,放开!”。邓肯真怀疑这只鸟是哪个七层地狱逃出来的魔鬼变的。

“它是你的一部分。”邓肯想到了在鸦舍听到的声音,“也许这是父亲在提醒我。”他推测。

在邓肯为肩头的乌鸦伤神时,一个小家伙靠了过来。

“您需要喂马吗,大人?”小家伙凑到邓肯眼前。男孩看上去不过八九岁,面色苍白,穿着件全是泥土的旧罩袍。最奇特的是他的一头齐腰长发,差点让邓肯以为他是位小姑娘。

“我要你喂它吃些燕麦,再看好我的东西。”邓肯现在可没什么好脾气,“弄得好了有赏钱,不好赏你耳瓜子。”

小家伙点着头,飞快地跑开去拿燕麦。

邓肯大步走进酒馆的侧门时,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都远远的避开。“酒,酒,酒!”乌鸦在邓肯开口之前大叫。

“酒来了,酒来了!”老板娘从后厨钻出来,比起“乌鸦精”这个白胖的妇人和善而且会“说话”。

“要麦酒还是啤酒?”

“麦酒,”邓肯在角落的桌边坐下,这里相较于其他满是酒瓶秽物的桌子干净许多。

“咱家还有刚烤好的羊腿,鲜出炉的热牛角包,要不要来一个?”妇人端着盘子走来走去给各桌上菜。

“都要。”邓肯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饿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邓肯留意倾听着四周的交谈。

“窗边那个男人头发是银色的,真是古怪。”邓肯听到有人压低声音交谈。

另一人回答“是啊,听说长岩城那边正在找……”

邓肯正倾耳细听着,妇人却端着羊肉与麦酒过来,“您的卖酒和羊肉,爵士先生!”她打断了回话者接下来的话。

邓肯听到了“长岩城”三个字,他心事重重地看向羊肉和麦酒。羊肉烤的金黄,却让他想起了老戴蒙的手艺。为孔雀河的莫德勒首相卖力的那几年,老戴蒙是赚了不少钱,他会买一只羊腿自己烤制,再分上几口给邓肯。“老头子对我真的很好!”他现在才发觉。

邓肯想拿起酒杯尝一口,却正好发现那个小家伙正偷偷进门,溜向自己桌边。

“你喂过金桔啦?”邓肯看着蹲在自己桌边的男孩,邓肯自己也就比男孩大八九岁。

“当然,大人!我还为它刷了毛。”男孩的视线一直没离开乌鸦。

“不错,我会多给你些小费的。”邓肯开始品尝麦酒。应当是酒不够醇,所以并没有邓肯想象的那么辣,只是暖暖的,像喝了口罂粟花奶。

小家伙还蹲在桌边没有走。“他在等我给小费吧!”邓肯认为。于是他拿出一个铜子放在桌面上。

小家伙看也没看铜子,反对着乌鸦出神。“还真有人喜欢这鬼东西!”邓肯不解。

“大人,您是卖鸦人吗?”

“我是骑士,小鬼!”他有些不悦。

“可骑士不与乌鸦为伍。”男孩反驳。

“黑鸦大人不就和乌鸦同骑吗!”

邓肯见过黑鸦大人,公爵卡门•伊索的后人贝德•伊索伯爵,他是十足的恶人。这是他唯一能举出的关于乌鸦的例子。在家族败落后,他组织了山匪团抢劫长岩城附近的居民,无恶不作,还有喂乌鸦吃人眼球的爱好。老头子还跟黑鸦手下的军官交过手,差点失了左腿。

“他不是正派的骑士。”男孩居然嘴硬。

“那我不正派了?”邓肯好气又好笑的反问。

“大人自然是个好骑士,只是与众不同。”小家伙很机灵。

邓肯喝着麦酒,脑袋晕乎,伤神的种种竟也想不起来了。“酒的确可以消愁”,他不得不承认。

“去叫你妈妈再给我来杯麦酒。”邓肯吩咐小家伙。

“我妈,我妈早死了!”没料到,小家伙竟瞪眼看着他。

邓肯一时没反应过来,“老板娘不是你妈?”他问。

“当然,我是来帮工的。”小家伙低下头,“我这就去打酒。”他溜回厨房。

“帮工,帮工!”乌鸦重复着。也许他也可以去哪里帮工,但他要先安顿好老头子,再回长岩城找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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