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梦锁韶华

旖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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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密一疏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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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煊赫瀚海铁面,两颊颧骨凸高隆起,吊睛眼。天生一副刻薄样。饱含沧桑的浑眸,中一点却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使人为之沸腾。在朝堂上他是谏直言行正事的宰相,于府内他是冷血无情、唯我独一的杜煊赫。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是非分明且容不得一粒沙子。例如府中若有行不正者,若被杜煊赫发现,定然当日便会被赶出府去,终生不得再入都城。故而府中之人无不恪尽职守,做好自己的本分。更多的是来自于对他的恐惧。

而他的事迹也如他的名字一般彪炳,他年轻时曾带兵一路攻入昭国,打得昭国几番投降。攻略其几座龙虎城池之地,最后昭国只剩半壁江山。杜煊赫一战成名,是离国当之无愧的战神。

可既然封神,自然也有他几乎不近人情的原由。

杜嵋庄虽是他的女儿,可终究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一层隔阂的。否则为何只要看到父亲,她就冷汗淋漓,不能言语。

“父亲这些年来这么对你,你不会怪罪父亲吧?”杜煊赫鹰隼汇聚在杜嵋庄小巧一张脸上,这危急的口吻让原本就不安的杜嵋庄愈发惶恐。

“女儿……不……不敢。”她有些口吃了,因着父亲,手中抱着的“青梅竹马”险些掉落,亏得小翠反应及时在千钧一发之际捧住了它。

杜煊赫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瓷器,有愁疑凝上脸庞。他继续说:“前几日可是你可是偷偷进宫去看小九皇子了?”

杜嵋庄头坠得更低,看着脚底一双绣花鞋,怔怔的。

杜如诲一切了然于胸,看破不说破。

他起身,走到门外。“放心吧,小九皇子迟早是我杜家囊中之物。”他坦言,是带着冰山般的袭冷。

杜嵋庄不由自主的将怀中“青梅竹马”抱得更紧。

扶摇宫主近些日子来到不曾有甚么大动静,从人们飞乱的口中渐渐也就歇了下去。

各宫中都在为迎新年的到来而做准备,宫人们裁幡织缎为试新衣,于陋房之中画彩描金。而反季的花数列队排,连草木仿佛都要争奇斗艳一番。

无论是天潢贵胄,还是达官贵人,亦或是民间小贩无不为新年而精心策备。

扶摇宫因宫人稀少,一派落寞衰败之气。枯草于庭前生了又败,败了又长。无人打理,快比人高。

李曲淮坐在秋千上,手扶两条绳索,略带沉思。人在北疆时,身后一直有位高人相助,但一直也没能想明白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李曲淮皱起如峰菱般的眉,想起太后那一张慈蔼和亲的面容,随即又否定了这一认知。太后那时远在大邱的妙佛寺中清修,大邱离北疆更是遥不可及,所以,不会是太后。反观之,更有可能做到这一切的不应该是父皇吗?他发问。

当裴灿第一次见李曲淮时,就用药迷昏了他。当李曲淮最后一次见裴灿时,裴灿却说他们的碰面只是偶然。裴灿告诉他,用药迷昏他的确是离帝施令,不过后来发生的一切的确不是离帝所为。

李曲淮跳下秋千,嘴角处叼着一根草,邪笑略显浪荡风流。今日他着一身紫衫斓袍,有一薄蚕纱罩在最外头,其色若隐若现,有超脱意境之唯美。这紫衫脱显他雍雍高贵典雅之气,让原本白净的脸更赛江雪。

被李曲淮旁支去内务府的万邬冒着冷穿梭在宫墙之中。巍峨高大的朱墙隔绝了世外一切的喧嚣,将所有的人困在里头,生死由命定。万邬跟在这群小监的最后头,边走边瞧这华丽又出奇的皇宫。

甬道内由青石板平铺本是直且滑,但由于皇宫中低下之人众多且都经由此路,故有几道板子已被踩得翘起头首。人若是大意,便会摔得鼻青脸肿。

伴着几声“吱呀”才堪堪进到炭库,里头领事算是个有头脸的,高高撅着厚嘴巴子****的掐着一个小监的耳朵正在训骂。小监不敢怒不敢言只得忍受着,眼泪却是刷刷的往下流。前几个胆大的小声嘀咕:“这就是凤凰宫那厮,听说因撞见二皇子与宫女亲热被罚到内务府做苦活。”

“这厮长的细皮嫩肉的,我听说这内务府的几个领头就爱搞这种货色……”

万邬看着那被拧耳的小监骤然捏紧拳头,可一想这里是皇宫,她若出手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与此同时,有人喊着:“阿莘,阿莘。”无人答应,略夹怒气又问了句:“阿莘是谁?”

万邬忽然想起“阿莘”好似是李曲淮给她在宫中取的浑名,即刻放开声答应并跑过去。那肥头大耳,唇上黑髯乱长,一双眯眯眼的大监不耐烦的将一筐炭火扔到她怀里。万邬方才接住,筐里的炭灰飞的到处都是,禁不住咳了几声。

大监嘲讽的冷笑一声,就接着喊下一个人的名字。万邬转身要走时,看着怀里的炭火先是一怔,随后悄然取出一枚指甲大小的碎屑,一风指弹到那正在训人的炭库领事膝盖上。领事“哎哟”惨叫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脚叫声更是撕心裂肺。

柏宝保轻揉着红肿的耳,杵在一旁没什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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