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梦锁韶华

旖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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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金瓦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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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曲淮背负着适才迷惑的心境回到扶摇宫,庭中秋千旁一棵梧桐树的枝干上倒挂着一个人。此人不时发出“呜呜”之声,敢怒不敢言。因倒挂而血脉冲涨,满脸血红,筋条横露。

小监芙凌一看到九皇子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呜的更大声。万邬持剑从殿中走出,站在门前遥遥朝李曲淮望去。但见李曲淮示目会意,她走过去一剑砍掉麻绳,芙凌摔了个七上八下,揉着脑袋哀嚎。

芙凌爬到李曲淮脚边,指着万邬想告状。可话刚到嘴边,喉咙里却想被堵住一般,只剩下如畜生般的呜咽声。万邬因冷漠而显得无情,走过芙凌身旁,只漠然瞧了他一眼。

“此人在我去内务府的路上,诋毁殿下名誉。虽不知其名,但其心可诛。”万邬将蓖罄剑还给李曲淮,任他定罪。

芙凌磕头请罪,呜咽声尤为响亮,万邬一指弹风,芙凌喉咙顿时豁然开朗。

“殿下,奴婢错了!奴婢千不该万不该诋毁陛下啊!”青石板上磕烙上他的一圈血痕。

李曲淮手一挥将剑锋抵在他的喉结上,芙凌万不敢抵抗只能依着那索命的剑锋偏游而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穿他血溅当场。剑从外偏,一根发丝削落在地。寒芒乍泄,居高而下看着他的九皇子就愈加显得刻薄寡情。

“滚出扶摇宫!”李曲淮暴怒一声。芙凌抓起地上凌乱碎发,东歪西倒的朝门外奔去。

李曲淮俯视这青石板上如鬼蜮血肉般的痕迹,清白皂靴就此踏过。

“此人油嘴滑舌,你当真就这样作罢?”万邬跟在他后面看不见神情,从持剑的骨节凸起力度,是可以想见此刻李曲淮极度不悦。

李曲淮压抑住这无名之火,冷静不似寻常:“先放其归山,再釜底抽薪。”

李曲淮于殿中放下剑,这柄剑许久未开光却还是青霜冷亮,上头龙凤相缬,难舍难割。他抚摸蓖罄,眼中尽是爱惜。

万邬不解,复走出殿内。值得惊奇的是,雪已然消停,但院内因无宫人打扫又覆起厚厚的一层。

“之前都是由那宫人扫,怎么才走了一阵,这雪怎的就高了一层呢?”万邬踩在上面,走几步就会有几个巧丽的印子。

整个皇宫的房檐上无不白雪皑皑、素裹银装,俏然如刚出生的婴儿般腻洁可喜。

李曲淮捧起一堆雪,看到万邬背对着他,一时恶念横生。他用力一揉,手中冰洁的雪粒就成了个圆,李曲淮趁她一个不留神用力一扔,雪团就在万邬身后盛开。

万邬嫌恶的回过头看他,那未泯的童稚油然而生。李曲淮以为她要恼气,欲开脱逃跑,哪知她也学着他的模样,掬起一团,砸的李曲淮落花流水。

两人一来二去,你砸我砸,不一阵子身上便全是雪渣子了。李曲淮尽兴而为之,身上力道全无,见万邬还要相砸这才连连求饶:“我服输!我输!”

万邬笑了起来,一去平素冷峻,笑靥如冬日暖阳般慰人心田,沁人心神。李曲淮拍打身上的雪渣,正欲向前走时,瞥见门外站了个簪丹花的,容上笑颜骤然杳无踪迹,端端然又回到那个谨小慎微的九皇子。万邬随他看去,只觉心惊。

阮白鹭毕恭毕敬的行礼,与其他宫人一般的笑容刻在脸上:“九皇子,皇后娘娘邀您去凤凰殿一叙。”

“是了,阮姐姐。”李曲淮口头上带着欢欣,心中却是悸动。无事不登三宝殿,向来不速之客自来。

阮白鹭狠狠的瞅了一眼万邬,一看这小监竟生得比女子家还要精巧上七八分。她暗暗笑了,这九皇子取向果真不同常人!

香烟缭绕,红馒垂地,数十宫人垂首排成两行待立在殿门外。脚踏黻黼正然进入,陈后坐于凤位之上,多年来的宫规早已不见她当年笑容,只有一派母仪天下之派。

九皇子李曲淮跪地行礼,“儿臣拜见皇后娘娘。”

陈后莞尔,白瓷般手从金锻中伸出:“九皇子免礼。”

旁人对他们二人的生分客套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木然的站着一旁,静静观看。

李曲淮落席而坐,阮白鹭从后阁门出,银盘中盛着玉露杯。

阮白鹭满怀迎笑,“九皇子,请。”又做了个邀请的姿态。

李曲淮略观一二,便问:“不知这是?”

“此乃上古名茶碧螺春,以形美、色艳、香浓、味醇流传于今。”阮白鹭呼一婢女上前奉呈,李曲淮递接于掌中。

“九弟也来了?”李曲棠睁着惺忪的睡眼从殿门外走进,放荡不羁的步子慵懒拂过地板。蚕丝睡袍体贴胜肤,他壮硕有力的肌肉凸显于上。他夺起那另一杯碧螺春,一口牛饮入喉。

李曲淮白净皙长的指轻轻抬起,呈于薄唇上浅尝其味。此茶碧如螺黛,满身批毫,银白隐翠。汤呈碧绿清流,幽幽不绝如缕的香气萦人齿环。此香殊于俗,佛亦赞之。

“好茶!”李曲棠豪赞道,右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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