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不盖被吗?”
丝毫不知危险的小妻子,再次火上浇油。
“闭嘴!要是不想我现在就行夫妻之实,就把嘴闭上!”
冷硬的一嗓子,不仅喝住了小妻子,也成功让堂屋那夫妻俩歇了动静。
不知过去多久,陈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睁眼,身边挨着个暖烘烘的身体,长臂一伸,就将娇软的身躯抱了个满怀。
冰天雪地的天气,没什么比抱着自己女人更得劲了。
陈玄舒服得喟叹一声。
上辈子,陈玄不是没有过女朋友,但他那点刚要成家的心思,也在扶弟魔初恋要高价彩礼之后,无疾而终。
这会唐瑾沂巴掌大的小脸,睡得粉红,乖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战场上千军万马杀出来,这会堪称温馨的时刻,倒叫陈玄心头无端升起一股满足。
“郎君……”
扑簌簌的睫毛动了下,唐瑾沂醒了过来,察觉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整张脸都羞赧地埋在陈玄胸膛里。
“别叫郎君。”
陈玄这人,上辈子就有不少人说他大尾巴狼,不装能死,明明心里跟揣了罐蜜一样,张嘴却是冷冰冰的。
“我听着不习惯!”
“叫相公吧。”
相公跟老公差不多,陈玄勾了勾唇角,等了好半天,没等来小妻子娇软的叫声,胸膛下面唐瑾沂突然悉悉索索地动了起来。
呼吸一下滞住了。
思想往不可言述的方向狂奔。
小腹感觉唐瑾沂的小手在被子底下钻来钻去,陈玄咽了咽口水道:“你……”
唐瑾沂羞红的脸露出来,往自个男人手里塞了个东西,“相、相公,这个能卖一些钱……”
掌中的东西圆润坚硬,带着女儿家微热的体温,赫然是一颗莹白的珍珠。
陈玄顿住一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这个小媳妇,逃难的时候都穿着一身绸缎,出身必不是寻常人家,可却嫁给了他这个刚下战场的死囚犯。
罢了。
眼下正是缺钱的时候,来日加倍对她好些便是。
陈玄贴身放好了珠子,堂屋的王善夫妻也起来了。
不知道,唐瑾沂受了怎样的家教,从陈玄起身的那刻起,洗脸束发一样不落地伺候着,连穿衣裳都是跪在炕边给陈玄系的扣子。
陈玄虽有些别扭,但也是被伺候得真熨帖。
怪不得古代有钱老爷们都三妻四妾。
早饭吃的十分简单,依旧是从豫州带回来的干饼子。
粟米粗粮饼子,一文钱三个,便宜是真便宜,但也是真拉嗓子,时下三月,陈玄不着急家里的几亩地,他跟王善商量了下。
打算先去村后面的山上转转。
陈玄早已跟原主的记忆融合,他所处的这个世界,不存在于后世任何一本史书上,像是个平行时空里的存在
永州、豫州的地理位置,更像是现代的甘陕一带,虽没有那么明显的丹霞地貌,但气候和蛮邦夷族却是一样的。
文化、文字,虽与陈玄了解的古代不同,但也相差不多,中原文明也大致相同。
由于缺少工具,一个上午过去,陈玄裤腿都淌湿,才采摘不到半背篓的药材。
王善也没好到哪去。
非了好大劲,只逮着一只野兔。
“玄哥儿,这兔子咱们是吃了,还是上城里卖了!”
这几日的接触,陈玄非但没对他表露出半点鄙夷,反而处处照顾,从生下来那天就没感受过半点善意的王善,打定了主意,只要陈玄看得起他。
肯带着他,那他这条命就是卖给陈玄又何妨。
“先去城里看看吧!”
靠两条腿走路,去城里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三个时辰,陈玄遭不起那个罪,到了村口便花两个铜板,拦了辆牛车。
下午的永州城内,热闹非凡,与城外白骨交加的场景天差地别。
陈玄带着王善在城里逛了几家米粮铺,算是了解了下永州的物价,精米白面那些现代餐桌上每日都吃的细粮,在这个世界里,已经卖到了五十文一斤。
几乎要顶上壮劳力三天的工钱。
家里四口人,光是粮食每日的消耗都要不少,陈玄没买太贵的,买了三十斤八文钱一斤的粟米,十斤石文钱一斤的豆面。
菜籽油、酱油调料,碗筷等买下来,一两银子没了。
“王哥,你说怎么能赚些钱呢?”
陈玄盯着街对面人头攒动的大酒楼,甭管是什么年头,有钱人的日子过得都不会差,乱世饿死的从来都只有穷鬼。
“去码头抗包?”
王善还不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