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辛目光投向超市，心中七上八下。
君慕传音给向辛，道：“别太在意他说的话，他现在脑子不正常。”
向辛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我知道。”
见状，君慕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用行动来表达，他支着负伤的身体站在了向辛旁边。
超市被半鬼人布下了结界，他们进不去，但以何青的本事，他自然是可以进去的。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众人都以为何青已经跑了的时候，一缕黑雾带着一串珠子飘了出来。
黑雾把珠子放进向辛手里，传出童声：“姐姐，人已经灰飞烟灭了。其实我之前受的伤很重，直到现在还很虚弱，我打不过戊。他受了重伤，钻进黑洞跑了。”
听到这句话，一旁虚弱不堪的方一明直接两眼一黑。他不敢接受这个事实，晕了过去。在他身后的贝思见状立马扶住了他。贝思跪坐在地，把他搂在怀里，泪流个不停。
何青虔诚道：“姐姐，我杀了你重要的人，我愿以死谢罪。另外，戊有很多兄弟，他们实力都在伍之上，他们不是鬼，但也不是除灵师，目的似乎是在找通往次元空间的界点。我知道的消息并不多，能为姐姐做的事情有限，对不起，姐姐，我很后悔，要是我当初没有杀除灵师就好了，否则我还有理由陪在姐姐身边。”
“向辛！你忘了肖叔叔怎么死的了吗？”西木灰被君慕用定身术控制，不能动弹，但不妨碍他说话。
他已经看出来了，向辛根本就不想杀阿尧！还在这里说话！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向辛的手，君慕走上前，低声说了句：“我在书上看到过，除灵师存在的意义就是消散恶念、净化灵魂。鬼的恶念消去，鬼也会消散。”
除灵师的先辈们，一开始都不会杀鬼，而是先进行感化，如果是罪孽深重的鬼，则直接斩杀。而多了这么多代，人类的数量不断增加，鬼的数量也急剧增加，除灵师再也不会感化鬼魂，而是直接斩杀。以至于到了现在，鬼的恶念散去、自行消散已经成了一种古老传说。
言归正传，君慕直直的看着阿尧，面无表情道：“阿尧，杀人偿命。”
黑雾传出声音，他已经做好觉悟了，轻声道：“嗯，哥哥，你一定要保护好姐姐。”
黑雾继续道：“能遇见姐姐，我就没有恶念了，现在我也可以安心消散了。”
那些黑雾扩散开来，伴随着何青最后话音落地，黑雾也消失不见，灵体随风而去。
西木灰看着这一幕，疯狂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看着天空，喃喃道：“肖叔，你们看见了吗。”
向辛恍恍惚惚的看着何青的灵体慢慢消失。
莫泉看着向辛，摇了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吐槽道：“一心求死就别说那么多惹人心疼的话，这让别人怎么下得去手啊…”
虽然声音特别小，但天生耳力极好的向辛却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君慕看着正在发呆的向辛，有些心疼，伸手揉了揉向辛的头，道：“辛辛，你没有错。如果没有肖叔他们献祭救了我们，我们当初在山洞的时候就死了。虽然何青也很可怜，但是他是自愿死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别想那么多，你不欠任何人。”
向辛还没有缓过神来，呆呆的点了点头。
她突然抬头，看着君慕的脸，认真的问道：“哥哥，如果你小时候也像何青这般受尽折磨而死，你会变成鬼吗？”
君慕温柔一笑，又戳着向辛的额头，道：“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人死后变成S级鬼王，我们是根本想象不到何青活着的时候的绝望，也更做不到感同身受。”
莫泉上前拍了拍西木灰的肩，担心道：“阿灰，你还好吧。”
他十分了解西木灰，他就是个爱冲动的男人，表面上看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但内地很怕死，却又总是挡在人群的最前面。
西木灰摆了摆手，发现定身术已解，他又恢复了那一派的风格，无所谓的笑道：“我没事。”
接着又对一边发呆的向辛说道：“向辛，我刚刚不是故意凶你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嘛，理解理解。”
向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知道何青是必须得死的，只是没想到他是自己寻死的。”
见她已经点头了，西木灰就不把这事放心上了，转头就拉着莫泉去看方一明的状况去了。
在贝思的照料下，晕过去的方一明这会儿已经意识渐渐回归，他睁开眼，有些困难的撑起胳膊坐了起来。
“小英呢？”他心里有了个答案，但却还是问了出来。他想听见有人告诉他，刚刚只是一场梦，江英并没有献祭。
闻言，向辛往前走了几步，将手里的一串珠子放在方一明跟前的空地上。
看见这珠子，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了一抹惊讶，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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