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曹倪星气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难道我现在是鬼吗？”
没想到两个小娃娃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小正太双手抱膝，把下巴抵在膝盖上，补充道:“其实吧，你现在还不能算是鬼，要跟我们进了酆都城，手续都办完了才能叫鬼……现在只能算是游魂。”
曹倪星感觉大脑有些宕机，当鬼还需要办手续？他看了看两个娃娃的穿着，突然心里一动，有些迟疑地问了句:“那你们是……黑白无常？”
“嗯呐！”两个娃娃脸上的骄傲溢于言表。过了一会儿，小萝莉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们还不算正式的。”
小正太马上补充道:“我们还差1个学分就能从学校毕业了，毕业证书一到手，我们就能转正啦。”
“你们还有学校？……还要毕业？……还转正？……”曹倪星努力尝试着跟上他们的思维。
“是呀，我们是幽都大学役鬼系无常班的，所有的无常都是我们师兄师姐！”小萝莉骄傲地说。
“无常很多么？”曹倪星插了一句。
“不算多吧，我们负责的魔都大区满编50组，我俩要是毕业了，应该是第47组。”小萝莉低头掰着手指算着。
“那你们也属于地府的公职人员咯？”
“那必须的！全地府那么多名校，只有我们学校无常班的毕业生可以直接入编。其他都是统招的。考编老难了……”
“那你们学校的这个专业是不是很难考？”
“难考？普通人根本就报不了！要不是……”
“谢甜甜！你在讲什么！不想毕业了么！”小正太气鼓鼓地打断了小萝莉的话。
“呀，不说就不说，那么凶干什么呀！小气鬼喝凉水！略略略……”小萝莉吐了吐舌头，噘起了小嘴。
“地府年龄那么小就能上大学？”曹倪星有些狐疑。
“切～”小正太不屑地看着他，“小？你知道我们多大了么？按照你们阳间的算法，老夫今年应该已经84岁了。按理你应该叫我爷爷。”
“哈哈，84岁只长这么点，你是南方来的小土豆么？”曹倪星捧腹大笑。
“你你你！！！……哼，不和你说话了！”小正太一脸的气急败坏。
话题突然终结，又陷入了难堪的尴尬时间。
曹倪星百无聊赖地四下打望，周围还是一片白茫茫，啥也看不见。想活动一下四肢，发觉手里还攥着那份文件，就又拿起来仔细端详。
“诶，不对啊。要是我真的阳寿到了，那不应该是意外死亡么？怎么会是寿终正寝呢？”曹倪星不解地问道。
小正太用手指了指小萝莉:“这张拘鬼令是她开的，你问她。”
小萝莉噘着嘴，把头甩向一边，摆出一副“本仙女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明显还在气头上。
小正太无奈地耸了耸肩，解释到:“人死了不是没了，是从阳间来到了阴间。每个人来阴间的时间地点方式生死簿上都有定数。”
“我们无常的工作就是帮助那些刚死的人从正规渠道进入阴间以方便管理。如果没有我们帮助，那些死人就会变成游魂，没有身份证明的黑户，永远进不了地府。”
“黑户你知道吧？不给上保险，不能买社保，找不到工作，过的老惨了……那些黑户最后迫不得已，只能铤而走险，走上了歪路，最后都没有好下场的！”
“你手中的纸叫做拘鬼令。我们无常平时拘鬼都需要这个，不带拘鬼令随意拘鬼就是违法行为，被上面知道了要惩罚的，如果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还要被开除公职。”小正太指了指下面那个鲜红的大印章，“这个是六道轮回管理局的法印，盖了这个说明你已经被地府认可，可以从正规渠道进入地府。”
小正太说着说着忽然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一般来说，游魂是看不到我们的。我们拘鬼的时候只要拿出拘鬼令，那些游魂就会自动跟着我们回去，可省心了呢……而且你也不像游魂啊？”
“我就说嘛！”曹倪星一拍大腿，“……那我说我现在在做梦，你相信不？”
“真的吗？我不信……”小正太摇晃着小脑袋。
“这张拘鬼令确实有些奇怪，我查查……”小正太手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那本厚厚的账本，开始翻阅起来。
“找到了，在这里！”小正太欢呼一声，仔细查看。
看了一会儿，小正太脸上突然出现了慌张的神情，他对着小萝莉招了招手:“谢甜甜，你快过来！”
小萝莉扭着头还在生气呢，瞥了瞥小正太的脸，感觉好像真的出了问题，连忙心虚地挪了过去。
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叽里咕噜了好一阵，还没停下来的意思。曹倪星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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