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褚家的一介下人,凭什么敢用这种态度与她说话!
还有那个褚淮序。
她堂堂金氏钱庄的千金都已经为了嫁他而委屈做妾了。
结果才过了一夜,连他的面都还没来得及见上就被他连人带嫁妆原模原样赶了出来。
他褚淮序让她颜面扫地!
他们褚家也是让金氏钱庄颜面扫地!
金琳琅从来就没受过这种气,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眼瞅着大小姐还想要闹,辛诡也失去了耐心。
干他们那一行的讲究的都是能动刀就动刀,少动嘴皮子功夫。
要是放在西塞,他才懒得跟她这一番废话。
辛诡叹了口浊气,悠悠道:“金小姐,这要是真闹起来,大家可是会看笑话的。”
旁边的贴身婢女轻轻扯了扯金琳琅的衣袖:“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金琳琅原本还想上前与他对上几句,小婢女又急急将她拉回悄悄与她耳语。
“小姐,这个侍卫也只不过是给褚家大家主传话的喽啰,褚淮序不出现咱们就算是再怎么理论也没什么用啊。”
“本小姐不管,本小姐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他褚淮序凭什么这么对我?!”
“哎呀小姐,其实那个喽啰说的也没错。要是真闹大了,那全帝都的人岂不是都知道了?”
金琳琅顿了顿。
转念一想。
她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告诉褚淮序,今日这笔账本小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让他先记着,往后我会慢慢跟他算!”
“得嘞~大小姐请自便~”
金琳琅冷哼一声提裙上了马车。
辛诡根本毫不在意,甚至还觉着有些好笑。
不是,这位金大小姐。
您真正要嫁的那位褚家大家主现在可是在大理寺里吃牢饭呢!
可不管怎么看,她这种既上赶着给人做妾又上赶着嫁朝廷重犯的行为都不值得提倡。
辛诡踱步进院径直去了书房。
要不是说褚家是真有钱。
光是大房书房里寻寻常常的一幅字画都是名家真迹。
刚踏入书房的门,一眼便看到将军正立在桌案前挥斥笔墨。
那人一手执笔,一手负于身后,光瞧那挥毫的架势就宛若气吞山河。
辛诡兴致勃勃地凑上去瞅了瞅。
可下一秒,刚刚高涨的兴致直接飞流直下,被一盆冷水浇了个稀巴烂。
他真搞不懂自己刚才是在期待什么?
将军的字,可不就是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嘛!
“辛诡,看看如何?这是自我练字以来写得最有感觉的一个。”
“呃……”
确实不错。
至少有模有样,隐隐约约能认出半个雏形来。
面对将军目光的逼视,辛诡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家主,想当初你弃笔从戎,好像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他觉得他这话也没说错啊!
可将军的脸色怎么忽然间就黑了几个度了?
咔嚓——
什么东西裂开了?
只见褚淮序随意将手中的两截笔杆丢在桌案上,阴沉的眼睛瞥了他一眼。
辛诡呆愣地望着桌上的那两截硬生生被将军单手捏断的东西,不觉间咽了咽口水。
断的虽然是笔,可不知为何疼的却是他的脖子。
褚淮序一声不响地转身到另一边的棋桌前坐下。
辛诡发现他最近对找账本这件事情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
不过也是。
褚家与花楼的罪证本就最难收集,再怎么急也是急不来的。
眼下在二房有了洛云裳作为内应,倒也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将军那日所说的谋士与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说,将军就是将军。
敌军的心理与破绽他总是能很快洞悉,必要时运用策反之计。
只是希望这个洛云裳不要耍什么花样。
最好真的就像将军所说的那样能够啄瞎褚淮末的一只眼。
腊月间的帝都城总是银装素裹。
苏渺站在院中被小丫鬟们告知西苑的那位新姨娘方才居然就被家主赶走了。
小丫鬟们谈论此事时貌似心情不错。
舞眉弄眼的,似乎新姨娘走后是件值得敲锣打鼓庆祝的事。
苏渺觉得奇怪。
昨天夜里在她房间窗前说那些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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