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灵机一动，跟非正常人类讲话，要用非正常的说法。
婉儿说：“我封你做……”，她想逗一逗土道士，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封他做什么好。
抬头一看，不远处的城门上有三个字“城南门”，于是婉儿说：“我封你做……南天门大神！”
“哈哈！”，在婉儿心里，大神一定是很大的官。
土道士鼓掌欢呼：“好啊好啊！我是大神了！”，嘴角一抽一抽相当滑稽。
稍停一下，土道士就对婉儿说出真实目的：
“小姑娘，要不要算一卦？只要一个铜钱。”，两眼放光，充满期待。
婉儿说“不算了”，说完，拉着方药师回药店。
土道士正想离开，婉儿又从药店冲出来，说：“等等！”
说完往土道士手中的大乌龟壳里，扔了两个铜钱。
“今天不算命了，等你当了大神再找我算命吧！嘿嘿！”说完再次返回药店，不出来了。
有诗云：
冰雪少女出凡尘，修仙修道修骨身。
他年登临凌霄殿，岂料儿戏终成真。
第三天，大清早。
此时正值二月底，白果峰上，寒霜又降临。
山门石头台阶上，奶白色的寒霜小颗粒已经凝结出冰碴子，在阳光照射下闪现阴冷的光。
北风吹来，格外寒冷。
“昨晚真冷啊”一名弟子边扫地上灰尘，边说。
“可不是，昨晚吹的是东北风。晚上给我冻醒了。减衣服减得太早了。”，稍矮些的弟子随声附和，“白果峰在门内大比又输得很惨，咱们是遭殃了。”
灰土路面上，迎面走来一名白须老者，身后跟着一名身穿凡间衣物的小姑娘。
“刘师尊……”
老者不想和扫地徒弟深谈：“你们先回去吧”，老者示意徒弟尽快离开。
老者扭头挥挥手，示意小姑娘跟上，步入迎客殿。
殿内众弟子在搬运桌子椅子，老者和女孩站在大殿正中显得相当冷清。
在方桌旁有一名中年武者，在擦拭椭圆形会议圆桌，面露不舍之情。
“你的活干完就可以去别的山峰报道了，不必在此久留了。”刘师尊对中年人说。
“辅助系解散了，白果峰已经不属于我们了。桌椅处理好，就离开吧。”
小姑娘跟在刘师尊身后，在大殿站定。
看上去比刘师尊还高了一头。
她只穿两层土布衣服，在初春的季节显得格外单薄，小脸和耳朵已经冻得通红。
小姑娘环视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因为周围环境而惊讶。
她的眼神，有一种独特的坚毅。
小姑娘意识到，刘师尊的处境并不太好。
刘师尊扭头，对小姑娘说“我马上会搬出白果峰，徒弟已经全部解散，没人帮我干活了。我岁数大了，要专心养老了。你干些洗衣做饭的活，我管饭。”
小姑娘说“刘师尊，你能带我去厨房看看吗，我帮你做些事？”
刘师尊说“我忘了说了，不是这里的厨房。”
“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们了。我们要搬去农植场，养猪。”
“你在农植场帮我干活，不是在这里。”
刘师尊擦了擦灰蒙蒙的眼睛。
“我是有点老糊涂了”，眼神中满是失落。
“是”，小姑娘低头应承。
“小姑娘，洗衣做饭，是辛苦活，你愿意做吗？”刘师尊问小姑娘。
其实昨晚在仁安药店，刘师尊问过一次。今天刘师尊故意又问了一次。
刘师尊心想“如果孩子嫌这里环境太糟糕，想早点离开，我也不勉强”。
小姑娘似乎看出了刘师尊心意，立刻说“刘师尊，婉儿自幼无父无母，孤苦无依。”
“幸得方药师收留，”
“我才不会饿死街头。”
“昨天我们在仁安药店已经说好了，我愿意上山做杂役十年，报答方药师的养育之恩。”
“方药师就像我的再生父母，从我三岁被方药师从街上捡回来，我一直生活在方家，昨天我已经答应家父，上山干杂役。今天不会后悔，以后也不会。”
“你就别撵我走了。”
刚说完，小姑娘眼睛就红了，伸出双手揉眼睛，马上要大哭的样子。其实婉儿生性乐观爱笑，只是当下大殿的凄凉环境感染到了她。
她内心对刘师尊相当同情。
“留下，留下吧！”刘师尊已经很伤心，不想见到刚来的杂役也这么伤心。
“不撵你走了。别哭了。”
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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