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
轰轰轰轰！
黑紫相间，电龙怒啸，仿佛带着九天雷霆轰然炸落。
在林羽不要命的极限输出下，哪怕强如诛仙剑，还是微微一震，阵法也出现了短时间的不稳。
但硬撼诛仙剑阵的代价便是漫天洒落的血雨，以及碎成数块的斩龙剑。
“走。”一道极其虚弱的声音从林羽口中发出，他的目光最终依然落在灰衣少年的身上。
他争取的时间或许不长，但对于下方灰衣少年来说，用来逃出剑阵已经足够了。
“惊羽！”灰衣少年举目望天，看着空中伴随着血与剑片一起飘落的白衣少年，瞳孔几乎要炸裂，他声音发颤：“碧瑶，此事本就与你无关，你先走，我若能活下来，一定会带着惊羽去找你。”
“张小凡！”绿衣女子抓住他的衣袖，双眸雾气萦绕，“你若是不走，只是白白辜负了他的牺牲。”
“不，我若此时离去，这一辈子都将无法再抬头见人。”灰衣少年甩开女子的手，全身黑气更浓，神色癫狂，望着天空凶狠道：“青云门，天音寺，好一个个正道巨头……既然正道不公，那我就用你们的血，来屠了你们的道。”
话音刚落，少年眸中血红之光已完全充盈，手中烧火棍一阵阵邪气激荡。
下一瞬，少年如一颗黑色流星般向天空轰去。
“小凡，不要。”被摧毁的殿门前，一位刚刚踏出殿门的红衣女子看到这一幕，直接晕了过去。
另一边，一位神色清冷的冰衣女子似是漠然的看着正在发生的战斗。
“雪琪，你与他……不是同路人。”女子身后，一位容颜较好的中年妇女缓缓走来。
“我明白，师父。”女子并没有转身，清冷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空中。
空中，老人平静抬眼，注视着主动出击的灰衣少年，提剑起身，诛仙剑微微泛光。
霎时，诛仙剑所形成的剑阵轰然破碎。
接着，老人一步踏出，虚空震荡，诛仙剑体璀璨如滚烫星河。
只看其声势，都能感觉到他接下来所出的这一剑，将会有多么惊世骇俗。
从空中掉落的林羽刚好看到这一幕，脑海中闪过一万种念头。
他原本只是一个五线城市默默无名的打工人，每天兢兢业业的活着，重复着相同的事情。
他喜欢看各种类型的小说，是因为在书中，能体验他从未经历过的人生。
他是平凡，但他的平凡中，却有着一份偏激。
没想到，稀里糊涂下，他竟穿越到仙侠世界，还目睹如此悲剧的一幕。
这一刻，他骨子里的偏激似乎与原本林惊羽体内的偏激完全融合。
“人这一生，总要做些疯狂的事情。”林羽轻轻一笑：“无怨无悔……”
噗！
一团血雾在空中荡开，原本还在掉落的林羽体表涌现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真气。
嗖！
一道白光如影闪过。
仅一霎那，林羽便已再次来到老人面前。
“张小凡，我要你好好活下去，替我报仇！”林羽愤怒一吼，双臂张开，迎着诛仙剑直接抱向老人。
“惊羽！”慢了一步的灰衣少年停在半空，鲜血喷射在他的脸颊上，染红了他的脸庞。
“噗！”一口鲜血洒落在半空，少年眼中的红芒逐渐褪去，重新涌上的是一颗颗带血的泪珠，而后化线掉落。
风欲止，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定格。
“走！”林羽口溢血沫，脑海中最后的一丝意识，便是让灰衣少年离去。
“走啊！”空中一道绿影闪过，拉起完全呆滞的灰衣少年向远处遁去。
“你……走不了。”老人轻轻摇头，诛仙剑从林羽的身体中抽出，带起一大片鲜红血液。
诛仙剑剑身淌血，泛起一种妖异的红光，他高举诛仙，苍穹再变，剑尖所向之处，天空翻转，凝成了仿若血海般的血色漩涡。
诛仙剑落，正对着绿衣女子离去的方向。
刹那间，天空化为了红色，一条仿佛来自地狱的血色巨龙从诛仙剑体内缓缓凝形，接着与天空中的血色漩涡重合，最后直接向着绿衣女子所离去的方向追去。
感知到背后逼近的惊世威压，绿衣女子只能被迫再次落地。
“诛仙剑威，绝非人力可阻挡。”女子摇摇头，转身用双手捧住灰衣少年的脸，柔和的目光中带着一份不舍，轻轻而语，“小凡，以后你就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说完，女子直接将呆滞的灰衣少年推远，回身一人直面那通天巨龙。
血龙狂舞，相比之下，绿衣女子似乎显得那么渺小。
狂风袭来，吹起了她水绿色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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