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一大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铁盒。
她取出里面放着的各种票据，开始清点起来。
“老婆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拿它们做什么？”
“老易，你明天跟厂里请一天假吧。”
“请假？”
易中海坐到床边，一脸疑惑地看着摆弄票据的一大妈。
“请假做什么？”
“京城要修地铁，厂里接了订单，年前都是两班倒。”
“我这个八级工得在车间坐镇，哪能轻易请假？”
“易中海，是你工作重要，还是你外甥重要？”
一大妈放下手里的票据，眼睛盯着自家老头子。
“瞧你这话说的，自然是我外甥重要了。”
“老易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我还指着他给咱们家开枝散叶呢。”
一大妈把手里的票据往易中海面前一推。
“那不就得了，明天请假，咱们带卫国去置办行头。”
易中海看着手中的票据有些发呆，布票、鞋票、毛线票、衣着购买票，还有一大把购货票。
“这么多？”
“多吗？”
一大妈数着桌上的票据。
“我算过了，将将好。”
“你没瞧见吗？”
“卫国身上的衣服单薄着呢，不置办两件棉衣这个冬天怎么过？”
“卫国行李包里装的都是部队穿的衣服，你不得给他买两套成衣吗？”
“总不能上班的时候，还让他穿着这身衣服去吧。”
“卫国七岁之后就跟他妈去农村了，长大后又去了部队，他没进过社会，不懂得城里那些弯弯绕。”
“回头卫国因为穿着受了嘲笑，说不得也会憋在心里不说。”
“你这当舅舅的不心疼，我这当舅妈的可受不了。”
“对了，我记得你前些天不是领了一张上海全钢的手表票，你没换掉吧？”
易中海说。
“还没呢。”
“刘成说让我给他留着，他嫁闺女的时候拿来当陪嫁。”
一大妈说。
“凭什么给他留？”
“他刘成的闺女、女婿能给你养老啊！”
“你赶紧把票找出来，明天就带卫国去百货大楼把手表给我买了。”
“甭管卫国是去保卫科，还是去派出所，那都是要看时间的，怎么能离得开手表？”
“另外，你打听打听看看谁还有自行车票，再给卫国买辆新自行车。”
易中海挠了挠头。
“自行车票怕是不太好搞，起码也得年底。”
一大妈思忖了一下，说。
“那你先去打听打听，实在不行的话，就去买配件，咱自己攒一个。”
易中海笑着摇了摇头。
“行啊。”
“你这一套下来，卫国在咱们院那可就是最高配置了。”
一大妈说。
“咱家又不缺钱，我干嘛苦着孩子？”
“有好东西你就可劲的招呼，绝对不能让咱家卫国跌份儿。”
“卫国没爹没妈了不假，可是他有舅舅、舅妈，咱不能让外人以为他是农村出来的就欺负了他。”
易中海赞同道。
“你说的不错。”
“卫国是个孝顺的孩子，我看他的退伍证了，是中敏手术后才发的。”
“很明显，这孩子是怕他妈没人照顾才申请的退伍。”
“为了亲情放弃了提干的机会，这样孝顺的孩子咱上哪儿找去？”
一大妈点了点头。
“现在咱们花些钱，卫国都会记在心里的，这叫投入。”
“等到咱们老的那一天，卫国会像孝敬他妈一样孝敬咱们，那就叫回报。”
“老话说得好，甥舅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自己家的外甥，怎么着都比外人可靠。”
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两人就关灯睡觉了。
半夜时分，一大妈起夜，拉了一下灯，没亮。
不用说，又停电了。
别看着四九城通了电，可是用电的地方多，晚上九点以后经常停电。
晚上起夜要么用手电筒，要么就摸黑凭感觉。
起身时，一大妈就瞧见窗外有个身影一闪而过，朝后院走去了。
“老头子，我刚才看到个人影，该不会是娄晓娥回来了吧？”
“卫国还在后院住着，这要是撞上了是不是不太好？”
一大妈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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