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力的粗暴，加剧了粤军第1军内部的人心动荡。
作为粤军第1军的长官，于汉谋面对着部下被调查，却选择了坐观的态度。
因为他于汉谋也想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泄了密！
这个泄密，让他于汉谋几乎前途尽毁！
本来，他于汉谋的通电，抢占了道德高地。
直接成为维护一统、反对内战的民族英雄。
结果，因为泄密。
他于汉谋成为了一个为了官职和金钱，而背叛旧主的小人！
收受的银元，让他此前立的人设直接就崩了。
此事让于汉谋直接陷入了两难境地。
把银元全部捐出来吧。
等于是坐实了收钱一事。
不捐出来吧，天下的悠悠众口又无法平息。
尽管金陵方面的报纸，这两天都在报道陈齐堂通倭之事。
但各界名流在声讨陈齐堂的同时，对他于汉谋也依旧是蔑视的……
按照于汉谋现在的风评。
就算将来陈齐堂下台了，自己也难以执掌粤省了。
至于能不能继续带兵？
就看常光头对自己的宠信有几分了……
大好局面，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于汉谋自然是怒火冲天的。
所以戴力带着复兴社特务处来调查泄密，来调查自己的部下。
于汉谋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暗中配合了……
于汉谋的作壁上观，进一步加剧了粤军第1军人心的涣散。
发现了这个秘密的琼岛情报人员，开始对此事进行添油加醋，然后在更多基层军官中扩散……
“常光头不信任我们粤军第1军，派来了特务头子搞清洗。”
“真的假的？”
“黄参谋知道吧？军部的那个少校参谋，就是因为是陈齐堂的表亲，被金陵来的戴力给活埋了。”
“不可能吧，那黄参谋可是于军座提拔的。”
“金陵的指示，军座能不听？军座如今可是金陵的人。”
“金陵为什么要搞清洗？我们第1军不是已经投奔金陵了吗？”
“投奔了有屁用，金陵要的是听话的。”
“我估计还是跟调我们去西北有关。金陵估计不放心我们，想要安插中央军进来，先清理掉一批人，好腾出位置。”
“有道理，那些上校、少将不好动，就动我们这些少校和尉官。”
“常光头真不是东西，不把我们粤军当部下。”
“拉倒吧，没听说东北军吗？他们进了关内，就一直在西北打内战，已经有好几个师被革掉了番号。”
“那我们粤军……”
粤军第1军本就人心浮动，琼岛情报人员的这番煽风点火，直接成为了点燃荒原的火星。
不满之火，开始席卷。
当天夜里，就有一个营长和五个连长，带着本部人马脱离了队伍，自行南下。
得知消息的于汉谋和戴力，都是大吃一惊。
于汉谋赶紧下令第1师南下追击。
开拔才半天，第1师副师长就亲自骑马回来汇报。
开拔后，多个连排开小差。
尤其是师直属的无线电排。
不仅全员开小差，而且开溜之前损毁了所有电台。
导致粤军第1师都无法通过电**系军部和所属各团，只能通过通信兵骑马送信。
副师长亲自回来汇报，则是担心通信兵半路开小车。
“我们抓住了几个逃跑的士兵询问了。”
“他们说，金陵要调他们去西北打内战。”
“还有，陈齐堂那边放出消息。”
“归乡的士兵，既往不咎。”
“不归乡的，处死全家。”
“士兵们思乡心切，都跑回家了。”
听了副师长的汇报，于汉谋和戴力都懵了。
尤其是戴力，面对着于汉谋质疑的目光，连忙解释。
“于军长，我发誓，委员长绝对没有下达过调粤军去西北打内战的命令。”
“委员长还期待于军长带着第1军稳定粤省，夹击桂系呢，怎么可能调到西北去？”
于汉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确实，就算调粤军去西北打内战，那也会等平定桂系之后。
戴力惊呼道：“一定是陈齐堂。”
“一定是陈齐堂派人在粤军第1军内部散步谣言，导致军心大乱。”
“再加上他的狠毒计策，迫使兵丁们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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