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卿闲雅吩咐,“原来是南小公子,来,坐。”
却看来人,面如冠玉,天水色的袍子,添了几分烂漫,不同于温竹卿的桃花眼,是清凌凌的凤眼。
温竹卿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还进宫?进宫给他添堵吗?
温竹卿这般想着,哼了一声,“算了,别坐了。东阳,请南公子出去。”
南庭樾直直盯着温竹卿,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让他来,他倒是来了,又要他走。
可是人家是正君,他只能跟着东阳出了宫。
云雾缭绕后的青年,如同醉于琼山,添了海棠春意,姜也应该是生气了,生气他干政,想要他吃醋罢了。
这么想着,温竹卿面色稍霁,他才不吃醋。
荆州的事情,早已盖棺定论,正君安插的两个人,在荆州有庄与协助,成制衡之态,温竹卿便不能一家独大了。
姜也刚出了金殿,前边便有人来了,温家老爷子?
姜也微讶,温老爷子现下已经不怕了吗。
温家老爷子也算是将军迟暮,难能饭否。温家现下是个什么境况,温家老爷子喜好权势,温家旁支盘根错节,这些旁支子弟无疑都是温老爷子的傀儡。
可是,温竹卿是三房嫡子,却不肯为他所用。
温老爷子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不止一次打算收拾温竹卿,没想到温竹卿小小年纪就架空了他。
温家三世同堂,温竹卿在以女为尊的时代,直接架空了温家各族支流旁支,若是生为女子,前途怕是不可限量。
这温老爷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找她?
姜也面色诡谲多变,这个温老爷子,还真是司马昭之心。
她笑着,随意吩咐,“让人请温老爷子去前厅。”
秋雨潇潇,在夜色下淋漓酣畅。
烛火悠悠,杖朝老者儒雅持重,戴着白色玳瑁,优雅喝着茶,满身的书卷气浓郁,能从其中窥探出温竹卿的影子来。
她坐了下来,温老爷子见礼,“老臣见过陛下。”
这天圣上下,为官者男女皆可。
这温老爷子是三朝元老,地位深重,姜也点头,懒洋洋坐下身来,“老爷子来了,坐。”
温老爷子面色含笑,“陛下,近来可好?也不知道老臣有生之年能不能抱到玄孙了?”
姜也懒得多说,心里却在想,这个温老爷子,原来是在打子嗣的主意?那也是温竹卿的嫡子嫡女,跟温老爷子可没什么关系。
这又不对了。
“老爷子,这玄孙还得看竹卿,毕竟竹卿是朕的正君。这事儿还是得他点头才是。”
姜也祸水东引,偏生不接温老爷子的话茬。
温老爷子面色沉沉,眼神夹杂着两分审视,良久后又笑了,“既然如此,温家远房有个公子哥,是个脾气好,会伺候人的,陛下看着如何?”
姜也避而不谈,“这件事得听正君的,夫妻相处,尊重和相信。朕只听正君的。”
这话说的煞有其事,让温老爷子的眸子霎时就沉了,这个姜也是说什么都不接话茬。
内厅事宜,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温老爷子轻咳两声,呼出了浊气,出了前厅,就有人给老爷子支着油纸伞,没入了烟雨潇潇中。
烟雨潇潇,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
姜也喝着清茶,慢悠悠的想着,这件事得给正君知道才是。
温竹卿自家的事儿,她可不想多管闲事。
“秋叶,给人传个消息。”
正君刚刚沐浴完,烘干了头发,乌发垂落,才看着来禀告的东阳,“老爷子想给姜也送人?”
温竹卿发干了,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还想培养下一个傀儡?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懒懒笑着,招了招手,东阳走了过来,“去让人查查,老爷子最近的行踪。”
东阳点头,领命而去。
南庭樾回了府,前脚出了宫门,后脚的温老爷子便回了府。
礼部尚书是温竹卿的人,她颤颤巍巍的回了府,头发都急白了,“你不准再进宫。”
南庭樾面色有疑,颇为不解,礼部尚书南灯月冷笑一声,“你老子告诉你,你要是再去,咱们尚书府就别要了。”
南庭樾不服气,梗着脖子,却还是敷衍了事。
南庭樾心下却有着讽刺,母亲不过是听信正君的话。
女子耽于男色,南灯月怕是被温竹卿的温柔和容颜迷惑了心。
南灯月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
陛下并不知情,正君今日给她一道密信,让她想办法在丹阳郡主来之前,可行联姻之便。
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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