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很无奈。
他已经不是第一天和林川认识了，早就熟练掌握了和精神病人的聊天技巧。
“皮肤三度烧伤。”
“血压稳定，心率过高。”
这时，有护士走了过来，告知了主治医生林川的情况。
林川听了这些却是淡然道：“我现在好得很，不用太过在意。”
“你的肉都黑了。”
“没有关系，这些都是领悟雷电神体后排出来的废肉，你直接拿手术刀刮掉就行。”
主治医生的脸有点黑：“刮是要刮掉的。”
林川继续道：“嗯，不过我希望你给我刮肉的时候不要打麻药，疼痛能够淬炼我的意志，你放心，我的意志很强，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主治医生的脸更黑了。
……
几个小时之后，林川顺利从手术室里出来，他很清楚，自己的伤不值一提，很快就能恢复，不过这些凡人非要给自己救治，既然如此，也不能让他们白忙活。
刚除了手术室的大门，林川就在医生的安排下上了救护车，被重新送回了精神病院。
他们实在是不敢让一个精神病人住在自己医院里。
林川这次没有回438病房，而是被安排到了另一个房间里，这里还有另一个病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张医生亲自过来把林川绑在床上，确定后者已经无法动弹后才放心离去。
这一夜实在是把他折腾够强，老实说，精神病院真不是正常人能呆的地方。
十几分钟后，老头悄悄走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
老头眨着眼睛，他和林川是老相识了，原本住在一个病房，只不过由于林川时不时搞人命，医院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病房。
“特别好，精气神十足。”
林川回应，然后问道：“小李，现在几点了？”
老头挽起袖子，看着手臂上画出来的手表道：“早上八点半。”
“嗯。”
林川看了一眼窗外，现在分明是半夜，一片漆黑，不过他也没有在意：“手表挺不错，什么时候买的？”
“嘿嘿，你也觉得不错吧，劳力士的，买来几百万，对我来说那就是毛毛雨，等下次空了，我给你也搞一个。”
小李得意道。
“行，我要一个时间准一点的。”
“没问题。”
……
“老林，我可能要走了。”
沉默片刻后，小李开口道。
“走？你要去哪里？这里住得不舒服吗？”
林川问道。
小李看了一眼病房：“舒服是舒服，不过我感觉我快嗝屁了。”
林川转过头：“说什么胡话，小李，你现在风华正茂，年轻的很，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活。”
“年轻是年轻，可惜，我给自己算了一卦，没多少时间了。”
小李唉声叹气道：“等我走后，你帮我个忙。”
“把你骨灰扬了？”
“差不多吧，我还有个孙女。”
“把你孙女的骨灰也扬了？”
林川一脸好奇。
小李一愣，他现在怀疑，自己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精神病。
“那是我孙女，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你没了我孙女都还活着。”
“不说了，你修炼得怎么样了？”
小李转移话题道。
“还可以，我已经领悟两千九百九十九种神体了。”
林川如实道。
“厉害。”
小李竖了个大拇指。
……
第二天一早，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林川吵醒了，问了张医生才知道，小李没了。
“这么快就没了？”
林川有些发呆，然后对着张医生道：“一会儿把小李的骨灰给我，他让我把他扬了。”
张医生：“……”
等到人都走完之后，林川看了看边上那张空病床，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觉得小李和他一样，都不是精神病，明明昨晚还好好说着话，几个小时不见，人就没了？
在混沌体的帮助下，他的伤早就恢复了，轻轻一动就挣脱了束缚。
然后林川来到小李的柜子前，随意翻找，竟是看到了几本古籍。
“《道德经》、《南华经》、《冲虚经》、《通玄经》、《三官经》《太上感应篇》……”
林川看了一下古籍的名字，发现都是道教的经文。
“这小子收藏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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