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到啊。”
“这就到了。”张彪拿鞭子抽了一下马的屁股,速度顿时飙升了一截。
“哎呦我去。”陈风一声惊呼,后脑勺直接磕在车厢上,“你特娘的慢点。”
张彪挠了挠大脑袋,当即一拉缰绳。
老爷让慢咱就慢,老爷让快咱就快,一切都听老爷的。
又在路上晃了十几分钟,二人终于来到了县衙。
县衙门口已经停着好几辆马车了。
陈风掀开帘子,向外瞅了瞅。
当值的衙役一见到陈风,两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忙不迭的凑了过来就要接应。
这位可是县里有名的败家子,随手给的小费都是好几两银子。
他要是拿到的话,两个月的俸禄可就有着落了。
“陈老爷,县令老爷已经在后厅等着您了,我带您过去。”衙役笑呵呵的开口。
“啊,行,谢谢啊。”陈风随口回应,眼神还在不断打量着县衙。
县衙地面通铺整齐的青石板,门口立着一面大大的鸣冤鼓。
整个场地显得无比庄严肃穆。
“哎?怎么不走啊?”陈风看了看衙役。
后者眨巴了一下眼睛,自己暗示了半天,感情这主一点都没看见。
“走,我这就带您进去。”
衙役垂着头在前面带路。
自己暗示的也不能太明显,公然受贿可是要罚俸禄的。
县衙后厅。
高大的建筑外站着一群下人打扮的男女。
衙役指了指里面道:“县令就在里面。”
陈风点了点头,“张彪在外面等我。”
“好。”张彪大声回应,旋即找了个地方坐下,目光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几个下人。
那几人被他看的直发毛,很从心的往旁边靠了靠。
建筑的房门没关,里面有谈论的声音传出。
年过五旬的县令坐在主位,两侧的位置分别坐着几个身着锦缎的中年,都是县里有名的富商。
陈风走了进去,对县令拱了拱手:“县令老爷好。”
“哈哈哈,贤侄太见外了。”张天行大笑着起身,拍了拍陈风的肩膀,对着旁边的几人说道:“怎么样,我的贤侄还算是一表人才吧。”
“令侄真是一表人才。”对面两個富商一脸笑意的拍了拍手。
只要你不让我们拿钱,你让怎么夸就怎么夸。
这个败家子来了之后,只要在他耳边吹吹风,不怕他不往外掏钱。
陈风嘴角一扯,看着张天行的目光中也多了些诧异。
您老说这话也太违心了,这是生怕自己不捐钱啊。
但他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伯父。”
“哎!来贤侄,快坐快坐。”张天行大笑道。
他这侄子这么称呼他,这事也就成了一多半。
那帮富商一个个抠的要死,让他们捐点钱跟要他们命一样。
有了贤侄点头,最起码能堵上一些窟窿。
等到水灾过后,再从其他方面补给他。
也不能让他亏的太多,只可惜他父母走的突然。
他这性格要是能收敛一些,倒也是一个可造之材。
张天行摇了摇头,眼中的回忆之色瞬间收敛,指着坐在旁边的几人笑道:“来,贤侄,我给你介绍介绍。”
“这位是瓷商贾大富,那位是典当行李三贵……”
在点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商人们都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那眼底尽是鄙夷之色。
区区一个败家子,凭什么和他们坐在一块。
要不是看在他是来出钱的,他们早就开口呵斥了。
陈风把众人的样子尽收眼底,心中也涌上一丝不快。
皮笑肉不笑的冲着众人拱了拱手。
这些商人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有钱,但要是遇上事了,他们就开始哭穷了。
空气陷入平静,气氛有些不对劲。
张天行连忙打圆场,开口道:“各位,咱们还是商议一下城外难民的事吧。”
贾大富的声音幽幽传来:“现在城外已经聚集了好几千难民,要我看,还是开仓放粮才是。”
陈风眯着眼睛看去,那人体型肥大,狭小的椅背被他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两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身上穿着四五层丝绸,右手的大拇指上还带着一个品相极好的翠玉扳指。
就这一个扳指,换成银子估计都够城外那帮难民吃上半个月的。
“不错,不错,这方法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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