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给的士司机付完钱,走下车狠狠关上车门,导致司机骂骂咧咧离开。
她没时间回应司机,直奔向我爸妈,接近的时候叫了一声我爸的名字。
我爸正和我妈说笑着,一时没听出来是谁,转头看见是我外婆,大为惊讶。
就在那一瞬间,我外婆直冲上来,一个大耳巴子甩在我爸脸上,把他打懵了,两眼抑制不住泪汪汪。
我妈反应过来,立刻跑过去死死抱住我外婆,以防她再动手。
我外婆没法打人,随即开启横行了几十年的泼妇模式,对着我爸一顿臭骂,骂他祸害了自己的女儿。
我爸保持安全距离看着我外婆,希望和她沟通,但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只能傻傻站着,任由各种狠话脏话灌进耳朵,传入脑海。
等我外婆终于骂到身疲力竭,周围已经站了一些看热闹的好奇路人。
他们边看边小声在旁边议论纷纷,或猜测或杜撰三位当事人的故事,不亦乐乎。
而三位当事人,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围观路人们。
我妈早已对我外婆这种状态习以为常,随她怎么撒泼也只是冷冷看着,淡淡听着,只要她不动手打我爸,我妈就当没事。
到底是年纪大了,我外婆累得不得不停下来喘会儿气,再继续展示她的霸道。
这一次,她把枪口对准我妈和我,没错,正在我妈肚子里的我。
她觉得我妈怀了我爸的孩子,是家里的耻辱,是不可接受的,所以要求我妈去医院把我打掉。
这时,一直沉默的我爸终于开口了,说只要我外婆开心,可以随便怎么打他,但无论如何不能动我。
然后我爸将我妈拽到身后站着,自己挡在我外婆面前,用严肃坚定且带着愤怒的语气说,如果她敢拉扯我妈,就别怪他不尊重长辈了。
我爸这一行为,完全打破了我外婆的心里防线,让她一时间不知怎么应对,并且那样的语气让她内心突生出一些惶恐。
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退缩了,气势很快弱下来,这时她才意识到旁边有许多围观者已经围观了许久,于是转而指责他们,质问他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见这状况,我爸连忙牵着我妈转身上楼去,留我外婆一个人在那里气无处撒。
我妈先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我爸的脚步离开了。
等到楼上,开窗再往下看时,围观者们已经散去,我外婆也已经离去不见踪影。
后面几天,我妈虽然奇怪于我外婆这次怎么如此轻易就收手罢休了,但还是认为也许终究是我这碗熟饭产生力量了。
但,很快,我奶奶给我爸打来的电话,让我妈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天真了。
原来,我外婆回老家后,又去到我奶奶家大闹一场,指责我爷爷奶奶没有教育好儿子,任由他拐骗了自己的女儿。
我奶奶则针锋相对,说是我外婆没教育好女儿,勾引了自己的儿子。
两人互不相让,有来有回,情绪高涨,言辞激烈,据说至今作为吵架的典型事件,出现在十里八乡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里调侃里。
这一吵,两家彻底由怨成仇,两个老太太对天发誓部员两立。
我奶奶那天打电话来,就是让我爸在父母和我妈之间做个选择。
如果选择父母,就和我妈分手,彻底断绝来往,今生今世永不再见。
如果选择我妈,就默认和父母断绝亲子关系,以后也不用他尽孝膝前养老送终了。
我爸听到后,感到诧异,为什么我奶奶会提出如此极端的要求?
为了稳定我奶奶,我爸透露,其实他和我妈已经领证了,已经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并且我妈已经怀孕,再过几个月就得生产。
听完这些,我奶奶认为我爸已经做出了选择,连说几遍失望、耻辱、造孽后便挂断电话,我爸追打过去她也没接,再打过去她已经将我爸拉黑。
而我外婆,自那天对我妈发飙被留楼下无人理睬后,再没联系过我妈,电话打过去也总是无人接听。
那一刻,我爸妈仿佛被两个家庭双双抛弃,只剩毫无准备的彼此相依为命。
以他们对各自母亲的了解,事到如今,短期内几乎没有回旋余地,不知道多年以后时过境迁有无转圜之机。
既然如此,他们也省却夹在两个母亲中间,里外不是人的烦恼,可以把更多心力投放到小家庭和即将降生的我身上。
他们相互鼓励相互支撑,一起学习母婴知识,一起做各种各样的生育准备,虽然忙碌且累,却是他们婚姻生活中最温馨、踏实和幸福的一段时光。
很快,我就登场了,在一个安静的深夜,一点也不隆重。
他们预想过产后坐月子会很麻烦,所以提前定了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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