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一阵车马声,一辆于小巷之内横冲直撞的车马,停在了陈落白与白斐面前。
陈落白身后,冰冷的触感传来。
陈落白紧贴着墙壁,伸出手来护住斐儿,脚下是折断的竹骨,还有碎成一淌烂泥的油纸伞面。
陈落白心有余悸,若不是自己反应得快,自己与斐儿的结局,不会比这把油纸伞好上多少。
“什么人啊,不长眼吗?”
“这么小的巷子,是能行车马的吗?!”
陈落白破口大骂,也不管那辆马车的主人是谁。
久久没有回应……
“我又想看看,是谁敢挡本公子的路?”一声温和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紧接着,一书生打扮的男子便自车厢内走了出来。
这公子生得俊美,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阴冷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一身鹅黄色衣衫,手中折扇,钱余下了车马,准备对这不长眼之人兴师问罪。
先是看到了陈落白。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郎中家的‘药罐子’,赶紧给本公子赔罪,否则……”
话未说完,钱余便瞥到了陈落白身后的白斐,顿时惊为天人,冰肌玉骨,长得好生灵气的姑娘,只知北阳镇老郎中家除了一个“药罐子”外,似乎还有个女孩,却不知这个女孩居然生得如此好看。
斐儿不惧,死死地盯着钱余,这副气呼呼的模样,更让钱余心猿意马。
不能来硬的,恶了这妮子。
在看到白斐后,钱余的心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是老郎中家的公子啊!”
“久仰,久仰!”
“在下钱余,钱氏的公子。”
啪的一声,钱余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再加上其养尊处优的读书人气质,倒也有些潇洒。
陈落白忽然有些明白,吴早起为何会喜欢这个家伙了,这样的气质,在北阳镇,除了与钱氏旗鼓相当的周氏之外,再也无法找出一位这样气质的公子哥。
只是陈落白明白,读书人跟读书人也是不一样的。
既然对方没有撕破脸,陈落白心知不能得罪,将白斐护住的同时,轻声道:“原来是北阳镇两块璧玉当中的钱氏钱余公子。”
钱家的钱余,周家的周游,这两位读书人,被称为北阳镇的双璧。只是很少人会当面说出。
如今被陈落白这么一抬,钱余的心情好了不少。
看了白斐一眼,心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位钱家的公子竟主动一拜:“今天的事,是钱某的错,钱某给二位赔礼了。”
看得那驾马的车夫一阵愣神,这还是自家那位唯我独尊的钱余公子吗?
怎么会有些陌生。
“小徐,拿些钱财来。”钱余的声音响起。
“啊?”车夫一愣。
“我叫你拿些钱财来!”
“哦哦,好的,公子。”车夫虽然不明白少爷的变化,但依旧按照钱余的吩咐,取了钱财。
钱余双手将银两奉上,在钱余看来,自己这礼贤下士的做法,一定能在这姑娘眼里加上不少的分。
这盛世什么东西最容易得姑娘芳心,宝马香车,俊俏公子哥!
钱余潇洒转身,也不再去管陈落白二人,独自上了马车。
“今天的事,是钱某的过错,等钱某这段时间忙完了,便请二位到府上做客。”
钱余的声音自马车之上传来。
陈落白掂量着手中的钱袋,没有丝毫为此感到高兴的样子。
“斐儿,苏夫子那边的事忙得如何了?”陈落白开口问道。
“我也不大清楚苏师叔最近在忙些什么,只知他不在镇子里,不过回来也就是这几日的事。”白斐回答。
“好。”闻言,陈落白放心了些。
那钱余最后一番话,请二人到府上做客是假,图谋斐儿才是真。不过只要苏夫子回来了,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没想到在这遇到了钱余。”陈落白有些感叹命运的神奇。
而白斐也见识到了这位钱家公子的表里不一,开口道:“落白哥,我不喜欢这钱家的钱余公子。”
“我也是。”陈落白回答。
至于那吴早起的油纸伞,明日陈落白只会一口咬定自己将其弄丢了,丝毫不会提及钱余。
二人往家走去。
……
……
“老郎中家的姑娘,真是合本公子心意啊。”马车之上,钱余还在回味着白斐的相貌。
“公子,我有些想不通,您这样尊贵的人物,为何要给那对贱命的兄妹道歉?”车厢之内,响起了驾马的车夫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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