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女仆替路明非擦拭完毕后，将餐桌上的餐具摞在一起，进入厨房区域清洗。
结束完过程复杂的一次午餐体验，路明非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同时思考起小魔鬼的想法。
最近零一直被小魔鬼指挥着做着类似的事，而且越来越离谱……
从刚开始住到同一间宿舍，到屏蔽感应叫他起床，再到现在的女仆行为条例……
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
凡事皆有诱因，小魔鬼会特意做这些，一定是因为某些事情，而且是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嗯……零搬到404宿舍的那天是烧烤活动，不过应该是因为更早的事情，毕竟安排更换宿舍应该没那么快，烧烤活动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再往前一点的话，就是青铜城庆功宴，可是这个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不对，路明非突然发现盲点，不由得皱起眉头，仔细想想，每个节点之前都有一个人的踪迹——诺诺。
搬进宿舍、喊他起床，以及女仆行为条例，把时间往前推进一段的话，都是与诺诺有关的事情。
可是这些事和诺诺有什么关系，加图索家族还是陈家？感觉不太像，但可能有点联系，暂时挂起。
排除掉这个，继续往前推进……
如果追溯到最开始的时候，他回家的第一天，首次与小魔鬼见面，也让他知道了一些事情……
难道是因为那些事情？路明非感觉自己快要抓住那一丝灵活游动的线索了，与自己有关的确定了，那么和零有关的呢？
再仔细捋一遍，去掉3E考试的那次，首次见到零，是在庆功宴的时候，当时……
等等！路明非忽然愣住了，他好像找到原因了。
那个时候，零准备完庆功宴之后，一直不愿意坐下接受分享，但等他说了某句话之后，突然同意了。
路明非记得自己当时说的是：“可是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是個坏人，我感觉负罪感满满。”
十几年前，零号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好像对着濒临死亡的蕾娜塔说过类似的话……
砰——
礼花乍响，五颜六色的闪光亮片迸发而出，从空中缓缓飘落，落在路明非的衣服上，落在布质沙发上，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恭喜哥哥！这么快就解决了我布置的难题！”
小魔鬼从沙发后面爬到沙发上，坐在路明非旁边，精致的小脸上挂满嬉笑，语气里尽是赞叹意味。
路明非抬头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充斥着疑惑、不解，喃喃低语道：“路鸣泽，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么？”
“哥哥不是已经猜到了么？”小魔鬼侧头看向自家哥哥，神色轻松。
“……零号，到底是谁？”路明非声音微颤、迷离，好像心里隐约已经有了答案，却完全不愿相信。
“当然是哥哥呀！”
路鸣泽猛然揭开那张破洞的帷幕，令真相瞬间暴露在阳光之下，此时他仿佛成为了真正的小魔鬼，以欣赏他人的悲伤为乐。
“可是，那不应该是你么……我的性格才不是那样的……”
“哥哥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呢？”
小魔鬼反问一句，又认真给自家哥哥解释，“不过性格问题，确实有一部分我的原因，但零号的确是哥哥，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我的妈妈呢？”路明非扭头盯着路鸣泽，看起来像一只即将脱离族群、远离栖息地的小海豹。
如果自己是零号，那么路明非是怎么出现的？怎么会有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
“原来哥哥在意这件事情，”小魔鬼明白地点点头，毫不在意地开口，“哥哥不用担心，那是真的。”
路明非的眼睛亮了几分，努力打起精神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的以后再告诉哥哥！”路鸣泽双臂交错，比划了一个叉字，表示拒绝回答。
又不说了……路明非眼神幽怨的注视着小魔鬼，不过也没继续追问，他知道自家弟弟的性格，不想说的肯定不会说。
选择性无视了自家哥哥的眼神，小魔鬼随口道：“哥哥还是想一想怎么处理零的事情，你应该想起那一段的事情了……由我来提醒一下吧！”
“从今往后我将始终带着你在我身边，不放弃，不远离……”
“如果非要爱什么才能让你有信心活下去的话，不如爱我好了！”
路明非跟着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逐渐陷入沉默之中。
那天庆功宴上，他听见零回答的是“好呀”，与十几年前的回答一模一样。
太突然了，他没有准备好接受这种事情。
就像一位过着平凡人生的普通人，期盼着某天能住进大房子，过上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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