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穿着一身军甲,左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之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时刻保持着戒备的军人。
而那个被他唤作“公子”的年轻人,则是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长袍松松垮垮的,像是一位刚刚沐浴起身的贵人。
身后的那声呼唤似乎惊扰了年轻人怀念过往的那颗心,他身子一歪,就那么跌了下来,可却是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地上。
他就那么斜坐在那里,而在他的面前,则是有一张早就摆好的小桌。
桌子上面摆着一壶酒,还有两个早已斟满的酒杯。
但此刻却只有他一个人独自饮酒,那不慌不忙的作态,似乎本该出现在对面的人还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但是他清楚,那个人,怕是永远都不会来了。
“克龙啊,你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那人将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往桌上一放,提起酒壶便倒了一杯。
他头一仰,杯中的酒便被一饮而尽,而那酒杯,却被他用力地扣在了小桌上。
“枉我张宏文被称为读书人人,有济世之才,可如今兄长入狱,我一来见不到兄长,二不能杀敌雪恨,只能在这里独自醉饮……”
“张大,你说我这是不是笑话,真是一个笑话啊……”
“唉”
张大叹了一口气,正想开口安慰,可忽然一股没由来的寒气从他背后升起。
这股寒气不但让人心头一惊,即便是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而周围的环境也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直到有一声清脆响起。
滴,滴,滴……
像是那忽然大了些许的雨滴敲打着在油纸伞上的声音,就这么在空旷的后院中突然响起。
张大大惊,顿时拔出了手中的剑,身形一闪便落到了地上,望着来人。
那是个穿着一袭黑色长袍的男人,他突然就出现在了那里。
庭院的门并没有打开,张大也没有听到任何人翻墙落地的声音,可那个男人就像是鬼魅一般的凭空出现在了庭院之中。
纸伞挡住了的脸,张大看不清来人的神色。
男人慢慢地朝着这边走来,每一步落下都很轻,像是踩在庭院石板的积水之上,别说声音了,就是连半点水花都没有溅起。
只有雨水敲打着伞面的声音,即便是在雨中,都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男人一步一步的终于是走近了。
张宏文躺在阁楼之上,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般,他举起了酒杯轻轻啜了一口。
张大忍不住了,他往前冲了三步,一闪身便来到了男人身前。
而这时,男人的脸也终于是在油纸伞下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年轻但充满故事的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沧桑
“年轻,但绝对是老江湖!”
张大心中闪过一个想法,可下一瞬,他便感觉对面的男人像是忽然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剑。
目光落在他身上,竟让他不自觉的汗毛战栗!
但也只是这一个瞬间。
下一瞬,男人突然冲着张宏文微微点头,浅浅地笑了一下。
于是张大身上那种致命的压迫感便消失了,此刻他便感觉对面的人又像是一个儒雅温和的贵族公子一般。
张大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突然有些惊恐。
“站住!”一声怒吼,张大挥剑指着男人。
奇怪的是,这个忽然出现的神秘男人明明武功很高,却很听话地站在了离阁楼大门三丈之遥的地方。
他抬头微微笑着,目光穿过张大,仿佛能看透阁楼阳台的木板,静静地看着坐在那里慢慢饮酒的张宏文。
雨越下越大,用力地敲打着男人手中的那把竹伞。
“唐雨哲,你还是这么神出鬼没。”一道温和的声音从阁楼之上传来。
“张大,不可造次,让先生进来。”
张宏文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站了起来。
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剑,细细长长的,像是一件装饰品,但看着他站起身来,那手中厚重的老茧,便知道他绝不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张宏文静静地看着庭院中的男人。
可庭院中的男人却并没有动,他摇了摇头,依旧浅浅地笑着:“不必了,我站在这里说话即可。”
“屋里没有雨,也要暖和许多。”张宏文的目光对上了男人,丝毫不移:“先生是信不过我张宏文么?”
“如果天都还有一个值得我们相信的人话,那一定就是公子了。”站在庭院中的男人微微摇头:“不是我信不过张公子,只是不愿意给张公子惹来麻烦罢了。”
“你已经踏入了。”张宏文居高临下的看着庭院中的男人,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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