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露和梁君轮流向老头提问，把所有的原石都看了一遍。
当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时，还带走了一块在生日宴会上被朱茂荣切垮了的翡翠原石。
说要带回去好好研究。
朱茂荣被这两个小鬼折腾得够呛，尤其是牛小露，什么问题都问出来。
有些问题甚至很白痴，像基本入门知识，有些问题他却回答不上来。
他见识再广也不可能记住那么多，但这个小丫头偏偏记住了那么多。
仿佛，这两个小鬼头是为此而生。
现在，朱茂荣对即将到来的腾冲之旅更加期待。
临近节日的这几天，梁君和牛小露每天都要到加工厂拜访。
每次去提的问题都很深入，很尖锐，逼得老头把他压箱的功夫都给掏了出来。
老头左右矛盾，既佩服这两个小鬼的超强学习和消化能力。
也为他们提出的问题答不上来感到汗颜。
不过渐渐地，他喜欢上了这两个孩子。
活泼可爱的牛小露，像是小天才一样，自己说一遍她就记住了。
再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完全成了她自己独特的风格。
那种略带稚嫩的成熟，让人觉得特别亲切。
至于梁君，他和其他同龄人一样，有时候激情飞扬。
又时候又会变得沉稳起来。
话语不多，却句句中肯，丝丝入扣。
随着时间的临近，他们几个人将动身去腾冲。
这次是真正的接触。
老头去过云南腾冲很多次，每次去基本都是因为公司采购的业务。
从进入欧式集团起，欧家上下就为他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学习和提升的环境。
这也使得他能在这条研究玉石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随着技艺的提高和经验的丰富，老头的价值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
高薪酬好福利，即便到了退休的年纪，他依旧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岗位。
相反，他更加醉心于这门他一辈子献身的事业中。
腾冲再怎么没落也比突然暴发的小平洲强多了，因为我见识过腾冲的历史变迁。
这里有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深厚的翡翠文化的沉淀。
还有宜人的风景和独特的人文景观，可惜的是政府没有给到合理的开发政策。
商业做得再好，文化内涵跟不上的话，玉石和翡翠始终会被人抛弃。
最让我奇怪的是这对兄妹和欧熙媛的关系，让人捉摸不透。
直到临行前，欧熙媛才告诉我他们的原石让我不惜一切收购。
她还一再嘱咐我要好好照顾牛小露，这小丫头别让她添乱就行。
说到这里，腾冲的优势自然不必多说。
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地理优势使其成为翡翠的宝地。
但若只看重商业，而忽视了文化内涵，那便难以长久。
牛小露这个小姑娘也让人操心，希望她能听话别给老头添麻烦。
牛小露的好奇心中带着一丝不舍。
挥手向欧熙媛告别，踏上前往昆明之旅。
一路上，牛小露心情如同腾云驾雾，欢快得像只小鸟。
不停地逗朱老开心，让朱老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小时不到，他们就到了昆明。
稍作休息后，朱老带着他们上了前往腾冲的卧铺车。
让他们安心睡个觉，明天一早就能到达目的地。
车上人很多，梁君和牛小露选择了上面的卧铺。
把下面的位置留给了朱老。
梁君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他知道这次他必须全力以赴。
因为他已经把所有的家当都拿了出来。
他平时努力做兼职，但教育费用实在太高。
他不想依赖别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
他下定决心，如果不成功就成仁。
朱老告诉他，一块翡翠原石的价格可以从几百块钱到成百上千万。
再少的钱也可以起家，同样，再多的钱都可以输得精光。
赌石确实让人感到惊险和刺激。
夜幕降临，梁君躺在床上，精神仍在锻炼中。
这些天来，从朱老那里拿回去的翡翠原石成了他衡量自己能力的工具。
他的锻炼没有白费，他曾冒险集中所有的精神力在眼睛上，原本只是想试试而已。
当他看穿翡翠原石外皮时，脑海中没有闪电，只有微微的头晕。
这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认为自己还有提升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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