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员外失魂落魄,在几个家丁的搀扶下逃了出去,一出大门就膀胱一松,尿了裤子。冷风一吹,更是难受,浑身都在哆嗦。
几个家丁抬着半死不活的周教头,神色慌张,只想赶紧避开这个吓人的地方。
“田员外,下一步怎么办?”包管家一脸焦虑。
“老夫能怎么办?你们这帮蠢材肆意妄为,胆大包天,做事不讲究,惹下了一尊凶神,能保命都是祖坟冒烟了!”田员外顿足呵斥道。
陈海王这厮,可是林相眼前的红人,得罪了此人,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奴才别无二心,不就是想着吓跑马剑那厮,给田家省下点钱么......”包管家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布行那块地儿,以后谁也不许提起!”田员外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陈处墨扭头看向了张巡检,一言不发。
张巡检只觉得嘴里发干,膝盖越来越软,强撑着才没有跪下。他冲陈处墨一拱手,声音干涩:“我是受这田老贼蒙蔽,行事有些鲁莽。如今真相大白,也算给马先生一个公道了。”
“巡检大人,你真的没拿田员外的钱?”陈处墨笑着问道。
“天地良心,我这个巡检俸禄有限,手下有二百多个弟兄,吃喝拉撒,都是个问题。那田老狗说是请我们喝茶喝酒,我推却不得,也就从了......”张巡检十分害怕,浑身发抖。
不怕官,就怕管。据说这个“陈海王”在扬州不会呆得太久,很快就要回青牛县。按理说,扬州巡检不应该害怕千里之外一个小县城的县令。
可是,“陈海王”有剿除海寇、平定藩王之乱的大功,是太子的好友,朝堂之上还有林相、白少卿的大后台。即便是暂时屈居青牛县,谁敢轻视?保不齐哪天就封侯拜相了,得罪了他,秋后算账,谁不害怕?
“巡检大人不必惊慌,当差辛苦,多拿几个钱也是应当应份的。”陈处墨一脸微笑,拍了拍张巡检的肩膀。
“多谢大人体谅。”张巡检声音都哽咽了。
方芷寒在一旁听得很不耐烦:这张巡检显然不是个清官,吃拿卡要多半没少干。他早就和田员外勾结好了,只是猜到了陈处墨惹不起,这才见风使舵,逃避惩罚。
陈处墨的性子却没有这么直来直去。水至清则无鱼,官儿贪财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纠正,但不必过分苛责。
“找个僻静地方说话。”陈处墨打个响指,背着手走到两栋房子的夹缝处。张巡检强忍惧意,也跟着走了过去。
陈处墨站在阴影中,一脸惬意,打量着张巡检。
张巡检偷眼看了看左右,眼见周围无人,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陈某只是一个区区县令,张大人是扬州城四大巡检之一,岂能向我下跪?”陈处墨笑着扶住了张巡检。
“我大夏全境,乃至海外诸国,谁不知道陈海王的名号?听说现在东瀛列岛,小孩夜啼不止,只要父母报出陈大人的名讳,立能止啼。”张巡检奉承道。
陈处墨心里暗笑:东瀛鬼子这是把陈某当恶鬼了?
“巡检大人,我这位马兄弟还想在西门一带吃饭,还得蒙您多多关照啊。”陈处墨从怀里摸出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塞到张巡检手里。
张巡检受宠若惊,双眼放光,还是努力做出一副谦虚正派的模样,百般推辞,陈处墨哪里肯依?直接把银票塞到了张巡检胸甲的缝隙里。张巡检感激涕零,又是一通奉承,这才出来。
看到一脸严肃的张巡检像是换了一个人般,满脸和善的笑意,大家都觉得很不习惯。
“马兄弟,你开布行的苦楚和难处,陈兄弟都告诉我了。保护外地商人,乃是大夏国策,今后若有骚扰的泼皮无赖,尽管到西门城楼找张某。”
张巡检胸口拍得震天响,马剑等人处于懵逼的状态当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张巡检向陈处墨等人恭恭敬敬告辞,带着手下离去。
“陈兄弟,你究竟是何人,让张巡检和田员外都如此畏惧?”马剑一脸感激,拉住了陈处墨的手。
“广陵商人陈小二,无非是朋友多一些罢了。”陈处墨谦虚地说道。
“陈兄弟,何必瞒我?广陵有名有姓的富户,即便未见其面,也听过其名,马某却不认得陈小二这个名字。观你的气度做派,绝不是广陵一个无名商人,既是朋友,何不坦诚相告?”马剑诚恳地问道。
“既然马兄弟认我这个朋友,那就不隐瞒了。鄙人陈处墨,家住幽州青牛县,这位是妻室陈方氏。”陈处墨微微一笑,把嘴唇上的小胡子扯了下来。
“什么陈方氏?江湖儿女,不搞你们那一套东西,我乃幽州会友镖局方总镖头的女儿,方芷寒。”方芷寒白了丈夫一眼,冲马剑拱手。
“陈处墨......你就是传说中剿灭鹤山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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