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大哥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住了,脑袋嗡嗡作响,痛不可当。
葛顺和叶枫也被绑了起来。葛顺被陈处墨撞得满脸是血,叶枫被李元芳那一枪杆打的负伤不轻,嘴里还在不停地吐血。
“戴着面具,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陈处墨冷哼一声,刀鞘一拨,把带头大哥脸上的面具打落在地上,露出了一张满是伤疤的中年人面孔。
“堂堂鹤山联盟盟主,岂能无名无姓?”陈处墨问道。
“陈处墨,休要得意。我等虽然被你所擒,然而这青牛县城墙之外,还有数千鹤山兄弟。待他们杀进城来,定要把尔等碎尸万段!”带头大哥厉声喝道。
陈处墨呵呵一声冷笑,满不在乎。他心里也知道带头大哥说的是实情:鹤山“三大山寨”的头领们有的被杀、有的被擒,然而青牛县一方的力量也已经见底。若是数千山贼攻破城墙,己方终究还是死路一条。
“你们鹤山贼寇,跟我青牛县相距甚远,为何奔袭而来?谁是你的幕后老板?”陈处墨厉声喝道。
带头大哥呵呵一笑:“就凭你区区一个县令,芝麻粒大小的官儿,也配问这种问题?”
“陈县令既然不配问,那么,老夫来问可以吗?”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却见林竹贤挽着林希,皱纹纵横的脸上满是冷峻之意。儿子林希笑嘻嘻地跟在身旁。
“你这老儿算什么!你......”
带头大哥看着林竹贤,厉声喝道。他还想再叱骂几句,仔细观瞧,看到了林竹贤的相貌,忽然打了一个寒战,脸色变得苍白。
“林......林相!您怎会在此处......”带头大哥磕磕巴巴问道。
“林相?什么林相?”
陈处墨在一旁听得懵懵懂懂。
“事到如今,也就不必隐瞒了。这位乃是我大夏王朝的前任宰相林相。如今虽然归隐山林,对于大夏的国情民情,依然了如指掌。听闻青牛县县令博学能干,特来考察,没想到遇到这么多事情。”
白芷月微微一笑,对陈处墨解释道。
此言一出,满座大惊。方芷寒和李元芳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下拜行礼,还是拱手致意。
张闻西双腿一软,差点跪下。看到陈县令没跪,这才咽口唾沫,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被俘虏的叶枫、葛顺等山贼头领,早就吓的动弹不得了。
“诸位,老夫早已归隐田园,不理政事了。若是朋友相见,只称呼林老先生即可。称呼一声林相,实在不敢当。”林竹贤捋花白的胡须,呵呵微笑。
陈处墨心头一阵发悸:林竹贤虽然不在朝中,然而其门生故里遍布天下,在大夏有巨大的影响力。自己在他面前放浪形骸,毫不尊敬,不知道会不会秋后算账。
“呵呵呵,林小友,正可谓疾风知劲草,患难见忠臣。你实在令老夫刮目相看啊。只有对你推崇有加,果然没令老夫失望。”林竹贤拍拍陈处墨的肩膀,一脸欣赏。
林希也开心地揽住陈处墨的肩膀:“我早就说过嘛,陈哥不但是能力,还是忠臣!如今看来,还有些大将军的才干哩。”
陈处墨干笑两声,心里暗想:鬼才是什么“忠臣”?要不是燕王这个王八蛋实在可恶,完全没有“明主”的模样,老子没准就跟着谋反作乱了呐。
“你既然知道老夫的来历,还打算嘴硬下去么?”林竹贤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被绑缚的带头大哥问道。
“我......我背后没有主谋!我等只是听说青牛县富庶,想来劫掠一番,别无他意!”带头大哥咬牙道。
“呵呵呵,你叫冯子义,边军出身,因杀良无功,将被军法处置。无奈之下,你假死脱身,投奔了现在的主子,化名带头大哥,或用强,或收买,把鹤山十多座山寨的贼寇联合起来,自任盟主,准备助你主子起事。老夫说得对不对?”
林竹贤冷冷地盯着带头大哥的眼睛,言语如同刀锋。
冯子义牙关一咬,索性闭上眼睛,死猪不怕开水烫。
“老冯,你们嘴里的主公,我陈处墨猜都猜得出来,就是燕王那个孙子吧?他特地带兵断了我们南归的退路,再令你围困青牛县,击杀陈某。我说得对不对?”陈处墨笑着问道。
“我......我的确是冯子义,可是围攻县城,绝非燕王指示,纯是自主行动!”冯子义说道。
“冥顽不灵。”
白芷月微微摇头,上前一步,笑吟吟地掏出一块雕刻成小马形状的玉石,放在冯子义面前。
“你......白马寺?”
冯子义面如死灰,失声叫道。
“白马寺少卿,白芷月。”白芷月微微一笑,自报家门,把挽起的秀发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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