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陈伟从床上睡醒。
他刚打开屋门,就看见秦淮茹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像尊僵硬而挺拔的雕塑。
陈伟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瞥了眼院门,这会儿正是清早,家家户户尚还掩着门。
由于刚睡醒,他衣服扣子就那么半敞着,只外头搭了件旧袄子,看起来有些衣冠不整。
陈伟赶紧退后一步,把搭在外头的旧袄子穿好,扣上扣子,皱着眉头看她。
陈伟:“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似乎站了大半夜,腿脚都有些麻木了,脸上透着不自然的潮红。
每每一张嘴,就呼出一口烟雾似的白气,袅袅的飘到半空。
“陈伟,我已经在你屋门外站了半宿了。”
然后呢?管我什么事?
陈伟一脸警惕。
秦淮茹拢着袖子,大概这天太冷,她大半个下巴都缩在领子里头。
一边发抖一边说:“陈伟,咱们怎么说也是邻居一场,平时一个院儿的,有什么问题好商量。”
“棒梗的事情,没必要闹得这么大对不对?”
陈伟知道她是来给棒梗求情的,出于对小崽子的反感,他一直没有出声。
秦淮茹见他无动于衷,知道这事不能这么善了。
她咬了咬牙,将满腔的怨恨往肚里咽,再抬眼,就成了另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
配上那副在外头熬了半宿的病容,还真是我见犹怜!
“算我求你了陈伟。”
“你就当大发善心,饶了他这一回,成不?”
陈伟还是一声不吭。
秦淮茹急了:“算我求你了,真的!”
她话里恰到好处的带上点哭腔:“棒梗昨晚被许大茂和二大爷送去派出所,就一直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听后头赶回来的二大爷和许大茂说,今儿会有民警上门来问情况,我没办法呀,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
她抽噎好半天,见陈伟真是刀子心肠,说什么也不管用,干脆把话挑明了。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闹!说你占我便宜!让院子里的人都看看!”
秦淮茹豁出脸皮不要,直直的瞪着他,直把陈伟震惊的好半天才回过神。
他几乎是用一种惊奇的看待外来生物的目光将秦淮茹上下打量了个遍。
从头看到尾,纳闷明明同样都是碳基生物,为什么有些人的脸皮却能厚到如此境界。
秦淮茹:“当然只要你愿意放过棒梗,咱俩就都能相安无事。”
“我是无所谓,寡妇一个,你就不同了,陈伟。”
“你是在威胁我吗?”
从开始的意外过后,陈伟的目光倏然冷了下来。
陈伟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
“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要你肯放棒梗一次,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秦淮茹说着还咳嗽了几声,接着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了下来。
她这话,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东西?
陈伟心里的邪火猛地窜了出来!
“不是,你有病吧!”
陈伟对着一朵装柔弱的小白莲能有什么耐心,当下音调一高,嗓门便跟着大了起来。
“你不知廉耻,不怕被人说是非,我可清白着呢!”
秦淮茹见陈伟软硬不吃,拿他压根毫无办法,心情不由得一下紧张起来。
她一紧张,表面那点刻意的卖惨登时被冲淡不少。
起码眼泪是流的真心实意了,也不再注重角度,哭声跟着嘹亮不少。
“要哭上别家哭去,我家没死人呢!用不着给我在这干嗷!”
陈伟冷冷批道。
“求你了陈伟,你让棒梗回来吧!”
陈伟见她还敢再提,心里那点火气直逼临界点,脸上也隐隐显出了怒色。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们家孩子被抓进场局那是他活该!怨不得我!”
“今天的事到底为止,我不想看见第二遍,至于你们家棒梗。”
“我说过,公事公办!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俩人一个骂一个哭,动静大的离奇,很快把院子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最先赶过来的是何雨柱。
他将秦淮茹拉到一边,站出来冲陈伟说道:“不就偷了一瓶酱油吗?你告诉我多少钱?大不了我十倍赔给你。”
毫无疑问,他觉得此时的陈伟看起来十分咄咄逼人。
为了一瓶酱油的事,也能闹得这么不可开交?
何雨柱将陈伟冠以“小肚鸡肠”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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