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秋天开始的剧本

韵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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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难忘的初中生活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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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上学期,刚毕业的一个年轻女老师,姓汪,教红霞班几何。汪老师白净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常常扎着一个马尾辫。开学第二周,汪老师要选几何课代表,恰巧红霞当时坐一排,老师扫视了一圈,好像就这么随手一指,说:“就你当几何课代表吧!”

红霞太诧异了,又看了看老师手指的方向,没错,无论是手指的方向,还是眼神,都是朝向她的。她顿时心里一阵欣喜,又是一阵慌乱。因为课代表都是班里成绩好的,红霞初一的几何每次都是六七十分啊!她真想举手说能不能不当,可还没等举手,老师已经转身开始讲课了。

每次催小组长收作业,红霞都感觉底气不足,尤其是作业下来有很多红叉叉的时候,红霞的头都不好意思抬,真想找老鼠洞钻进去。一个多月过去了,汪老师既没批评她,也没有换课代表,而是经常关心她有没有听不懂的地方。

于是红霞发誓拼了命学,也要让几何上九十分。晚上十点钟,宿管阿姨查完房之后,她便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书,直到看得睁不开眼睛。有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她常要挪开躺在脸上的手电筒和书。

就这样拼了命地学,几何成绩真的达到九十分以上了。要说汪老师教得有多好,应该不会太好,因为刚毕业。可一旦一个老师能让学生的内因发生变化,有了学习的动力,就会有无限的潜能。

补上几何这科短板,红霞渐渐找到了自信,在整个年级的排名一下子进步了好几十名,大家都对她刮目相看。红霞幸福的是虽没有爸爸妈妈足够的爱,但总有人给予她关爱,有老师,有同学,也有陌生人。

红霞爱讲故事,准确地说应该是编故事,每逢体育课,体育老师带他们简单训练后,就给他们自由放风。学校的操场在学校的墙院外面,大草坪东边有几户人家,西边是一条清澈的小河,尽头是一大片田野。一群人会不由自主地围着红霞在草地上坐着,有时甚至是躺着,看着蓝天白云,呼吸着田野间的气息,听红霞讲故事。红霞讲不下去的时候,就瞎编。初中三年的体育课,红霞已经记不清她讲了多少个故事,也记不清都讲了些什么,因为有很多都是临时瞎编的。每个周末回家红霞都要抱着广播,把《小喇叭开始广播啦》听上许久,找寻讲故事的灵感。

初中三年的体育课成了她回忆里最美好的时光,讲故事的本领为她赢得了很多的朋友。三年初中的时光成了她最美好的回忆,在这里她不仅找到了自我的存在,找到了快乐,找到了自由,也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人生的每一次相遇或许都是前世的缘分,和他的相遇,缘于一件至今想来仍令红霞毛骨悚然的事情。

初二下学期的一天,红霞所在的102宿舍发生了一起小偷入室案,这个小偷是拨掉宿舍门闩进来的。不知是谁夜里出去上卫生间,回来忘记锁上门闩了。

第二天早上室友说,她们借着月光,看到小偷的屁股上插着一把刀,被门闩声弄醒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离开时,正对着宿舍门的女孩槿儿忽然醒了,小偷转头对槿儿说明天晚上他还会再来,他会敲三下窗户,她就必须把门打开,不然槿儿就会倒霉。大家赶紧把这件事汇报了学校。

下面的几天晚上,学校的保安连续蹲守,终于把这个小偷抓获了。小偷被用绳子绑在了学校的大门上示众。

学校所在区域的派出所来了两名警官,对102宿舍的10个人进行录口供。录完口供的第二天,红霞突然被校长喊出来,说有事找她,她莫名其妙地跟着这个从未搭过话的校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的还是那天的两名警官,一位年长的,慈眉善目;一位年轻的,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身材魁梧,很帅的样子。红霞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因为她睡觉一向特别沉,又要问她什么呢。

结果第一个问题就让她的心不由地紧张起来,年长的警官问:“孩子,你回忆下,那天晚上小偷有没有对你的身体有什么侵犯,如果有,别怕,告诉我们,我们来保护你。

红霞一头雾水,愣愣地说:“没有。”年轻的警官说:“你好好想想,那个小偷说,他摸了进门右边第二张床位上的女孩。”

红霞这下有点怕了,难道小偷真的进来时摸了自己,可是一点记忆也没有啊。

她有点惶恐地说:“没有。”

几分钟后,年长的警官说:“同学,你先回去上课吧,如果回想起来了再告诉我们,也可能是小偷记错了。”

红霞心里乱乱地回了教室,越想她越是怕,她问室友看到小偷进来做了什么吗。她们都说哪敢看,动都不敢动,气都不敢喘,反正他在宿舍里晃荡了几分钟,直到娟醒了才走的。

第二周,两位警官又来了,又是同样的问话,让她有什么说什么,他们会保密。只是那个年轻的警官还跟红霞聊起了她的学习情况和以后的梦想。红霞好喜欢跟他聊天,一种大哥哥很温暖的感觉。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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