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徐州。
自从曹操退兵过后,陶谦非但没有半点放松,反而是更加紧迫。
以他对曹操的了解,对方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徐州。
卷土重来,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不能趁着这段时间招兵买马,充足军备,后面徐州根本就不可能抵挡得住曹军的攻势。
“报!启禀州牧,华县急报!”
听闻“华县”二字,陶谦心中猛地一颤。
顾不得其他,陶谦主动上前从斥候手中取过信笺,慌忙拆阅。
等看完信中的内容过后,陶谦浑身顿时变得僵硬无比。
“州牧大人,到底是何事?”
糜竺心里同样是咯噔一下。
看陶谦这反应,明显是出了大问题。
只不过最近曹操已是退军,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又出现什么变故?
“这……”
陶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猛地一咬牙道。
“某听闻曹孟德之父西归兖州,所以让张闿带着数百骑兵,随行护送!”
“只不过曹巨高家资甚巨,随行辎重车辆足足上百。”
“张闿见利起了杀心,竟是带人截杀曹巨高一行,但谁曾想……”
“可是曹孟德差人前来接应了?”
陶谦脸色灰暗,最后还是无奈至极的点了点头。
而哪怕陶谦说得再是好听,糜竺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张闿的所作所为多半就是陶谦在背后指使?
毕竟同时得罪曹操和陶谦,即便张闿再是利欲熏心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那张闿可还活着?”
“对方家眷如今尚在郯城,只要以此相胁,令其认下罪责,再将人交到曹……”
“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
陶谦身形摇摇欲坠,到最后无力跌向了身后的座椅。
一层阴云笼罩在了糜竺的心上。
甚至他完全有理由怀疑此事根本就是曹操一手所策划!
不止是提前差人接应,更是没有留下活口,如此这口黑锅陶谦就算不背也不行!
如此算计,到底是荀文若,亦或是那戏志才?
简直根本不给人留半点活路啊!
来不及细想,糜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但请州牧振作,如今绝非坐以待毙之时!”
陶谦闻言强打起精神。
可等他正准备询问糜竺有何破局之策时,时任典农校尉的陈登快步进入了正堂。
比起陶谦和糜竺,陈登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陶州牧,出事了。”
陈登将手中的一封书信递到陶谦案前,脸色难看道:“今日辰时,突然有兖州使臣入城,据对方所言乃是替曹孟德前来与州牧议和的。”
“可……就在城中,对方却是被人当众截杀。”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陶谦顿时如同苍老了数十岁一般。
信中的内容更是不消再看,就已经彻底猜到了曹操的打算。
阳谋,赤裸裸的阳谋!
人曹操有心修好,可你陶谦却是先派人截杀其父,再杀使臣!
这消息一旦传出去,恐怕整个徐州的人心都会背离!
做为弱势一方,好不容易有了太平日子,结果却是被你陶谦给硬生生毁了?
“子仲,可是还有其他事情?”
陈登此时也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
“刚刚传回消息,张闿带人截杀曹巨高,最后被曹孟德的人给救下了。”
一听这话,陈登立马也反应了过来。
“好歹毒的计策!”
“这曹孟德,当真是铁了心要再度来犯我徐州!”
陈登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面却是隐隐对陶谦有些不满起来。
若非此前陶谦主动掀起兵戈,进犯兖州,也不可能会引来曹操腾出手后的第一次征伐。
这次又是作死想动曹嵩,自己给了曹操再度来犯的理由。
可即便如此,陈登此时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各种想法,思考起接下来的出路。
“州牧大人,为今之计已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元龙,莫非你有主意了?”
陶谦身形一震,带着一脸希冀看向陈登。
“曹孟德收编青州军过后,单凭我徐州之力,实难与之抗衡。”
“眼下只能向公孙将军求援。”
“正好青州刺史田楷以及平原相刘备都驻扎在齐国,只要二人前来相助,或许还能勉力抵抗。”
事到如今,即便是引狼入室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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