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硚目光幽深,像盯着猎物似的牢牢盯着姜芝的脸。
姜芝不喜欢这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怕什么?”贺知硚的唇角小幅度上扬,勾起略带玩味的弧度。
“谁说我怕了?”姜芝横眉冷对,“滚远点。”
“在我的地盘上你还敢凶?”贺知硚走近姜芝几步,“我准备过几天回学校再找你算账,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了。”
“你想怎么样?”
“跟我上楼。”贺知硚伸手抓住了姜芝的胳膊,往自己这边一拽。
“你最好别动。我现在心情非常糟糕,不能保证会不会在你妈面前说起你咬伤我这件事。”
姜芝当即不动了,被贺知硚成功“挟持”。
贺知硚轻笑。
刺头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的老妈。
姜芝的软肋果然和他一样。
“你是弱鸡小学生?居然要向家长告状。”
姜芝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能开启嘴炮模式,咬牙切齿的声调里充满不屑的冷嘲。
“管我?”贺知硚面带笑容,波澜不惊的怼了回去,“你那么大个人了还咬人,我说过你什么了吗?”
姜芝瞬间哑了火,微微噘了下嘴,别过脸不吭声了。
从小她就深得大哥真传,打架从不使诈,全硬刚,这大概是她记事之后干过的最丢脸的一件事了。
被咬的人就在身边,想赖都赖不掉。
学校里还有个聒噪的卷毛是目击者,气急败坏的骂她“泼妇”。
正是“泼妇”一词,化为一支锐不可当的利箭,破风而来,牢牢地把姜芝钉在了耻辱柱上。
桃姐准备了茶点,拿到客厅招待盛时微,顺便朝玄关喊了一嗓子:“你俩拉拉扯扯的站在那里干嘛呢?”
盛时微闻言纳闷了。
姜芝平时最烦过多的肢体接触,除了家里人之外,一贯喜欢和所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为什么跟刚认识的新同学这么要好呢?
还是个男同学,难道……
上二楼要经过客厅。
“伯母,我带姜芝去我房间打会儿游戏。”
贺知硚拽着姜芝,语气随意自然,声音里带着笑,像是与她相识多年的朋友,还是感情特别深的那种。
盛时微端着红茶,目光在两人脸上梭巡片刻,以她的经验判断,贺知硚八成在演戏。
至于另一个,此时正板着脸,想要从姜芝刻意隐藏的脸上读出什么情绪,她自认道行不够,无能为力。
盛时微估计这两人上楼肯定不是打游戏这么简单,但纵然心有疑云,此时也不便深思,笑着点了下头。
“嗯,去吧。”
姜芝这个暴力狂,一般人制不住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阿硚,你晚饭不吃了吗?”桃姐先前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偶像身上,这会儿才想到贺知硚。
“不怎么饿,待会儿饿了我自己煮面吃。”
贺知硚只想速战速决,好好算清这笔账,然后一笔勾销,一别两宽。
这么暴力的女人不可过多交集。
可是——
贺知硚抬脚走上第一阶楼梯的时候,往旁边的姜芝瞥了一眼。
心念一动。
一个让他不知如何应对的问题晃晃悠悠地浮了上来。
万一亲了姜芝之后欲罢不能怎么办?
虽然迄今为止,贺知硚还没遇到过哪个女生能让他产生想要亲吻的冲动。
一想到上辈子“贺知硚”跟乔岚的纠葛,他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每到那种时刻,他就装死,自己封闭自己。
来个眼不见为净。
两人各怀鬼胎上楼。
在楼梯中间平台转了个弯往上,姜芝的忍耐力到了极限:“手撒开。”
“我是伤患,借我搭把手,不行?”贺知硚不可能乖乖按照姜芝的指令做事。
“你的腿又没断。”
“你还想弄断我的腿?”
“……”姜芝虎着脸,勉力压下心头火,跟贺知硚动手没机会一招致胜,一旦打起来动静太大,楼下客厅肯定可以听到。
姜芝着实后悔为什么不坚持留在家里收拾东西,干嘛陪同母亲来邻居家串门。
穿过长长的走廊,尽头处就是贺知硚的卧室。
贺知硚搭着姜芝的肩膀,握着门把锁往下一拧。
门一开,姜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推进了房间。
陌生男人的房间,迎面而来的若有若无的清冷木香一下子裹住了姜芝。
不知道为什么,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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