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初三

窗外雨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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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霸王餐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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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得津津有味时,门口突然传来拧钥匙的声音,老妈来了!

她满头大汗地放下手里的包,又在电风扇前吹了好大一会,突然细细地打量起王霏霏,感叹道:“半天时间不见,我咋觉得你有哪里不一样了啊?”

老妈果真有一双火眼金睛!这么微小的灵魂变化,都能被发现!

“走吧。”老妈把表弟装画具的帆布袋挂起来,又招呼她,“刚碰到李享了,我让他在楼下等着。咱现在就去饭店。”

穆小林饭店其实只是一个不算大的苍蝇馆子,老板靠一手祖传的好厨艺,生意十分红火。楼上包间里的圆桌上,早已摆着两荤两素四个凉菜,大舅、二舅一家和爸爸、小姨都已经在里面坐着等他们了。

大舅是一个脾气特别好的人,十几岁就到BJ当兵,一直到几年前才从部队转业回来,在县药监局做局长。大舅妈在财政局上班,是一个嘴巴特别甜特别照顾别人感受的人,总能不动声色地把身边人哄得心花怒放。但她同时又是一个心思特别细腻的人,遇到什么委屈和不开心的事情总是憋在心里不说,只会自己生闷气。其实这样并不好,上一世的大舅妈就是因为长期郁结心中,五十多岁的时候就得了乳腺癌。

“你们也快开学了,今天的饭就是专门请你们几个小辈吃的,我们这些长辈是给你们当陪客的。”大舅乐呵呵地招呼大家坐下,又伸手拦住了一个服务员:“来一箱冰镇啤酒,一大瓶冰可乐,霏霏你喝什么?我知道你不喝可乐,椰奶喝不喝?”

饭吃得差不多时,几个大人还在推杯碰盏,王霏霏却觉得特别无趣,听着他们家长里短地说着闲话,她既插不上嘴,也不感兴趣。想起进门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一家挺大的文化用品商店,她便提出要出去透透气。在文具店逛了一圈,她买了几本厚点的笔记本用来做错题本,又买了文具盒和几支不同颜色的荧光笔和中性笔,把口袋里仅剩的一点零用钱也花光了。

刚出店门,便听到有人高呼“城管来了!”接着是道路两边的各种小摊慌慌张张卷起东西,然后所有的小贩都狂奔起来。

文具店门口是一个卖凉皮凉面的摊位,一个年龄挺大的大叔正拌着凉面,这会直接把凉面往塑料袋里一倒,递给旁边的客人,顾不上收钱,推起餐车就跑,边跑边嘟嘟囔囔:“几个月都没来过城管了,怎么偏偏这大晚上来啊!”

大叔的腿脚显然不太灵便,根本跑不快,眼看着城管已经出现在了巷口,王霏霏顿时急中生智,冲着大叔喊道:“大叔别急,跟我来!”直接抢过大叔的餐车往旁边的黑暗中跑去。

那大叔急得大叫:“哎哎哎,你这小丫头要把我的车往哪儿推啊?”

王霏霏来不及解释,简单粗暴地让大爷赶紧闭嘴:“不想车子被收走的话,就老老实实别吭声!”

没错,不远处就是一小的停车棚。白天时停满了老师们的自行车,而这会儿却只剩下几辆稀稀疏疏的车子和一大片的空地,在黑暗中几乎没人留意到这个地方。

两个人在黑暗中憋着气,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动静,看着城管小哥一个个从眼前过去,但谁也没在这里停下。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估计着差不多也安全了,王霏霏重新帮着大叔把餐车推了出去。那大叔感动得无与伦比,说什么都要给王霏霏免费拌一碗凉皮,王霏霏却摆摆手,径直回到餐馆。

重新坐下没吃几口菜,包间的门却突然开了,老板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大家不解的眼神,老板笑呵呵地看着王霏霏道:“这小伙子要找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说在这里面吃饭,我估摸着是找你的吧?”

看到大家都盯着自己,那小伙子突然不好意思了,用手挠挠后脑勺,憨厚地冲着王霏霏笑道:“我就是门口那个摆摊卖凉皮的。上个厕所的功夫,城管就来了。多亏着你帮我爹把车推到车棚里躲过城管,我都看见了。要不是你,我们这吃饭的家伙就没了!”接着把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放在旁边椅子上道:“也没啥好东西,我拿两个西瓜给你们表示下感谢。”

大舅率先站了起来阻止道:“小伙子,东西拿回去,都是辛苦讨生活的,你们挣点血汗钱也不容易,顺手帮点小忙都是应该的,不能让你们破费!”又看向王霏霏:“大舅自作主张,替你拒绝这个感谢,西瓜咱不要,霏霏没意见吧。”

王霏霏也赶紧站了起来:“大舅说得很对,东西不能收。”

看大家都一个劲推辞,那小伙子却急眼了:“不中不中,一定得收下。”又四下张望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放餐具的桌子上,接着几步走了过去,抄起一把水果刀。

王霏霏吓得一动不动:这是什么神操作?大哥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那小伙子却拿出一个瓜,放在桌子上咔咔几下,就把西瓜切成了几块。小伙子又咧着嘴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看,西瓜切都切了,也没法拿回去了。这是无籽瓜,我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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