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我在凡间是个羊倌,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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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草原少年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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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草原上的诸多生灵,得到了长生天的馈赠,一场鹅毛大雪降在初冬的草原上,一望无际的白色,在阳光的映射下,如同一面镜子,闪着耀阳的光芒。

雪海里,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披着羊皮袄,却极为显眼的,露出右侧少半边身子,赤裸的臂膀,暴露在刺骨的寒风中。

少年却丝毫不在意,弯腰蒯了一捧洁白如霞的雪,快速的送去嘴中,落在坚毅脸颊上的碎雪,被脸的温度快速融化,变成稀疏的水滴,流经过他那精致的唇线,悄悄的绕了个小弯,在轮廓优雅的下巴处,恋恋不舍的坠下。

落在了布满星星点点油污的旧羊皮袄上,或许是羊皮袄的年纪过大,皱纹太过深刻,致使下坠的水滴越来越慢,最后竟慢的停滞不前,和旧羊皮袄合为一体。

少年抬起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望向不远方,潮水般缓慢涌动的羊群,它们时而品尝新鲜的雪,时而抬头反刍,远远看去,好像羊与羊之间,正在进行无比友好的交谈。

少年名为石不语,曾是个富家少爷,他爹石荣威是当朝武状元,拜丞相门下,后因丞相获罪受牵连,落得个满门抄斩,石家历代崇武,石不语在师父青玄道长的帮助下,逃出京城,后与师父走散,一路漂泊之北方,世人皆称的蛮夷之地。

在石不语心中,这蛮夷之地居住的是嗜杀成性,冷血且没有温度的一群人。

直到他饿晕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他手腕粗细的木棍相互编制成圆形框架,透过各个菱形能看到框架外侧罩的白色毛毡,他躺在铺着毛毡子土炕上,可以隐约闻到阵阵泥土气息,地上站着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女孩,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看他醒了,小女孩满脸的兴奋,边喊边跑出毡房。

“阿妈,醒了,醒了。”

不多时一位穿着奇怪袍子的女人,走进了毡房,看着眼前的男孩,用不是特别熟练的汉语问道:

“你醒了,饿坏了吧?”

随即,给他端来了奶茶,糕点,石不语已经几天没吃过饱饭了,清风扫落叶般,吃光了眼前的东西。

这家人收留了他,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般照顾,疼爱,石不语只知道妹妹叫卓玛,阿妈阿爸的名字他不知道。

只有阿妈会少许汉语,阿爸却一句都不会说,也听不懂,所以他们的名字,石不语也听不出叫什么,后来他就随着妹妹叫阿爸,阿妈。

阿爸有着高超的骑术,他仿佛可以和马融为一体,动作划一,弓箭更是百发百中,不论是天上飞鸟,还是地上的野兔,拉弓必中。

虽然生活条件艰苦,石不语乐此不疲,他喜欢白日里和阿爸骑马放羊,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毡房里。

阿爸自顾自的说着石不语听不懂的语言,每次看着目瞪口呆的石不语后,阿爸都会轻推阿妈,让她翻译给石不语听。

阿妈则用并不熟练的汉语边比划边说给他,你阿爸让你陪他喝酒,他说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能喝倒好多部落里的大人了。

石不语也曾缠着阿妈问起过,为什么一家人远离部落?阿妈有限的汉族储备,却不足以解释清楚这件,看似并不复杂的事情。

时光就这样静悄悄的,流过了春日覆盖马蹄的青青草,穿过了秋日里携裹沙尘的风,淋过了夏日里恍若倾盆的雨,抚过了冬日里圣洁无暇的雪,羸弱苍白的孩提蜕变成了健硕矫捷的少年。

月光里,他早已能够拉满弓弦与草原智慧的狼群针锋相对,烈日下,他早已能够赤膊上身与桀骜不驯的野马针锋相投。

石不语十五岁了,生活在这片慷慨的草原五年有余,卓玛妹妹也成了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已经不会像以前那般,赖着石不语在草地上,你来我往的摔跤。甚至有些时候,两人的正常谈话中的眼神接触,她都会脸红心跳。

又到了草原难捱的冬季,今日清晨,石不语便熟练的起来,穿着阿爸送给他有点显旧的羊皮袄,赶着羊群直奔草原深处,牵着属于他的闪电,一匹仅有两岁的黑马,体型却比马群中所有的马都健硕,速度更是快的离谱。

石不语多少次骑着闪电,手持阿爸亲手制作的套马杆,穿梭在如风的马群中,点兵点将。

可能走的路途偏远,也可能是老旧的绵羊皮袄太过御寒,石不语感觉浑身燥热,便赤裸出右臂膀行走在寒风里,觉得不够凉爽的他,鞠起一捧白雪,送去嘴中。

他忽然发现不远处羊群中有异动,遂取下闪电背上挂着的弓,一个翻滚躲到不远处,齐腰的芨芨草丛里,静静的观察着羊群的异动,闪电仿佛通人性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随时等待主人的吩咐。

一头通体白毛,体型庞大的狼正在羊群中疯狂撕咬,石不语很是吃惊,草原狼他在熟悉不过,眼前的这只狼体型足有两到三只草原狼的大小,更何况通体白毛,他从未见过。

此时他管不了许多,何况这只狼咬他羊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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