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歌满面污垢,头发乱糟糟披散垂下,衣衫褴耨,憔悴不堪,手掌宛如鸡爪,捏着一团墨绿色的玩意儿,扯出湿淋淋的绿色长条,蒸汽与灯影形成的逆光映衬下,犹在滴着晶莹的水珠……
因为在黑夜里连续奔波,本已虚弱的声音,在这恍若绝处逢生的惊喜中,激动得有点异样的变调:“诺,我,给你钱。”
“这?何为……”老头子不敢接。
“老伯,多少钱?”华歌当然知道给少了,钱根本就不够。
“此为何物?”
“这,不,此,此为钱,多少钱?”华歌改用古代语法,改得洋不洋,土不土的。
“不……”老头子神情更紧张了。
“嗯……这些钱够不够?”华歌也似受了感染,真不希望在这夜半三更,碰到了黑店,警惕之心油然而起,双眼瞪得圆溜溜的。
这时,店里走出一个手执扫帚的老婆子,看见此情此景,也吃了一惊!
老头子已经很紧张了,不敢接过腰包,他一把拉过老婆子到一旁去,咬着她的耳朵,低声叽咕着什么,老婆子听着听着,脸色发白!
昏黄的灯光下,蒸笼旁边,站着华歌疲倦佝偻的身影,几近飘逸的淹没入雾气腾腾之中,白汽缭绕,羽化翩跹,一袭绿衣飘摇,似乎脚尖没有落地!
剪影映衬,显得脸色发青,更为幽暗,眼睛反衬得贼亮贼亮……阳气与阴气反差,仙气与魔气难辨。
甚至,不同角度的侧逆光芒照耀,在漫射效应下,身后根本没有影子!
老俩儿更加疑惑,边嘀咕边看着华歌,神色紧张!
这当然引起了华歌的疑惑,眼神怪怪的看着他们!
老头子的脸色有点发绿……还是他最先反应过来,舌齿打结,语音颤抖:“客,客官,本店关门了,您走好啊。”
两位老人动作麻利,收拾好器物之后,赶紧地“咣当”一声,关上了店门!
怎么了……不要钱吗?
华歌手拿着热乎乎的馒头,莫名其妙的站在店门口,饥肠辘辘之下,也没有多想,管他呢,先吃饱了再说。
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就像《西游记》里面的猪八戒那般喉急嘴馋:双眼放绿光,饥不择食,一把抢过香嫩可口的人参果,嘎巴嘎巴几下就生吞进了肚子里,都还没有咀嚼出是什么滋味儿……
可惜,还没有尝尽这所谓的“人间美味”,已经没有了!
华歌悠然闲逸的咂咂嘴,感觉比琴剑山庄的鹿肉馅烧饼都要好吃!可惜,吃完以后,还是感觉有点饥饿。
此时,黑灯瞎火,颓然回望四周,这个夜晚,在哪里过呢?
夜深人静了,万籁俱寂,街道已归于寒静,微光幽幽,映衬路面上一块块苍桑的青石砖,整齐铺设,棱壑峥然,阴森惨白,泛着一种寒冷的青光……
黑夜无边,孤影有形。
华歌真的感到有点累了,就随便找了个阴暗的角落,一屁股坐下来!顿时,一股浓浓的睡意袭上眉头……
睡梦中,似乎感觉到有一阵阴冷的风掠过!
睁开疲惫困乏的眼睛,夜色中,昏暗的街巷轮廓上空,一条黑影迅捷地闪过,就像巨大的蝙蝠,凌空飞掠,跃上屋檐,一闪而逝!
华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再一看时,什么也没有了!
咦……是人,还是蝙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
懒得去管这些,继续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