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不见了。
从出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分钟左右,在这极短时间内,他是如何失踪的不言而喻。
“该死。”张晏明低声咒骂两句。
“不出意料的话,他应该被卷入另一层幻境中了。”许临肃穆道:“当下之急是找到入口,抢在劫伤他之前把人救下。”
“好。”张晏明沉声道。
三人继续前行,有了先前经历,此时已然处事不惊了些。小巷逼仄阴暗,三人脚步声清晰可闻。
喀——喀——
许临脚步微顿。
什么声音?
悉索之声在此时显得格外明显,随之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愈走愈快,声音愈来愈大。
身后喀嚓声此起彼伏,在这时极为诡异。
“往前面跑!”许临当机立断。
其余二人不疑有他,紧跟许临身后。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许临闭目凝神,边跑边用指尖拂过墙面。墙面凹凸不平,与最初触感截然不同。
他们这是又换了个地方!
嘭——
身后突然传来异动。
后面那群“人”已经追上来了!
许临从兜里快速翻找着什么,随后往身后一扔。
在触到符篆那一瞬,那群黑压压的人影瞬间燃烧殆尽,空中乍然一亮。
许临抬眼一扫,迅速锁定了一扇门:“跟紧。”
话毕,一脚踹开那扇陈旧木门,待身后两人进屋后,抬脚扫过门框,“哐当”一声,木门重新合上。
屋内没点灯,完全不能目视。张晏明喘了口粗气后,跌跌撞撞在墙壁上摸索一通,终于找到照明开关。
灯光昏黄,给整个房屋笼上一层不真实感。
这间极其小的房屋,照明仅靠那只悬在半空的灯泡。
放眼望去,桌椅一应俱全,靠墙处甚至有一大面书架,但给人的感觉依旧是破败陈旧。
许临倚靠在门上,视线巡睃片刻,随即锁定那整面墙的书架。书架上大多是名家著作,摆放齐整。突然,她视线一凛,从边缘毫不起眼处抽出一沓奖状。
许临若有所思。
“在找什么?”沈巡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阅,随口问道。
许临抬眼,只见沈巡周身萦绕一团淡淡昏黄色圈,低头翻弄书本时安静闲适。这个人个子极高,她只能够到他的肩膀。侧目望去,睫毛甚至在眼下投下深深阴影。
她不答反问:“有笔吗?”
刚刚情急之下抛完所剩无几的符篆,她需要临时赶制几副以应对后面的突发状况。
沈巡不答,从西装口袋上取出一支通体漆黑的钢笔递了过来。
他手指纤长通透,黑色钢笔在指尖异常亮眼。许临接过之时,眼睛却往他手腕瞟。沈巡伸手递来时,那段红绳便显露出来,上面似乎有两颗细木珠,刻着什么字。
正当她细看时,沈巡极快地放下了手。
“谢谢。”许临垂眸,若无其事道。
她从书架上抽出几张白纸,在桌面铺展开,执笔画符。
张晏明仔细检查四周无果后,也凑在桌边好奇打量。许是觉得新鲜,他问:“不都是说画符是咬破指头用血来画么?你这样真没问题?”
许临淡淡问:“你哪儿得出这结论的?”
张晏明老实道:“电视剧。”
“……”
许临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陈述道:“以后少看点剧吧。”
话语间,几张符篆已经制作完毕。
“你们驱赶劫时,就靠符篆?”
许临沉吟道:“那倒不是。只能说,制作符篆是最为简单的方式。我能力不高,所学只是皮毛。许多驱劫师有其独有法宝,比如丝线、绳网等。许多大能甚至可以捡石为宝,堪称化腐朽为神奇了。”
“这么厉害?”张晏明由衷感慨。
许临不置可否。其实还有种人,能徒手化解。但这只是传闻,未经证实,她也不知真假。
她是师父领进门的,刚入这行,深知来日方长,倒也不恼。
“亲身领会过,我才懂你之前说的了。”张晏明长叹一声。
许临随手塞了几张符篆给他,又画了几张分给沈巡,这才舒口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我说,你为什么一脸淡定?”
许临瞥眼,张晏明正凑在沈巡身边问:“从始至终好像都没看你大吼大叫过吧?你不怕吗?”
只听后者淡淡道:“有什么可怕的?”
“害怕能解决问题吗?”他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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