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宅,深秋之后满目金黄。
沈家大大小小的院子里种了不少的银杏树,每年入秋之后满目金黄,自上方俯瞰,有最美的秋景。
曾经也被K国电视台,评为最能赏江淮秋景的绝佳地点。
这两天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送东西过来,不外乎都是给沈老爷子的寿礼。
前些年的寿宴沈家都没有大操大办的意思,都只是一家人呆在一起吃顿饭也就过去了。
今年的七十五岁生日,沈家有意操办,打算在盛淮酒店好好的宴请宾客。
素来低调的沈老爷子这次也没反对。
这老先生是玉雕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多少人家花钱让孩子拜他为师他都拒绝了。
门口的佣人叫了声。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当然知道。
“把那块玉髓原石的新闻顶上头条吧,传播范围越光广越好,当然那些故事编的越诡异越好。”
“活着呢,那手臂上长长的一条疤,吓死人了。”唐蓉说着补了句,“这岑璇看着就不简单,自己的姐妹都能下这么狠的手,非逼得人自杀才行。”
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单手放在裤兜里的沈沐泽和沈沐尧并肩而立,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这样的话别出去乱说,岑璇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她没做错什么。”
季曈想要劝阻的话收了回去。
“爸爸,您是不是血压又高了。”
而岑清慕唯一的女儿岑璇,却是会无所畏惧一直向前替父亲讨回公道的人。
沈老爷子瞥过桌面上的宾客名单,他心里清楚,沈霁渊的性子冷漠,不会被任何人威胁。
玉协那边很快将热度降了下来,苏玉墨删除视频之后,玉协那边很快更新了动态。
“差不多了。”岑璇看着墓碑上的人勾唇。
“岑瑶还有喘息的机会,可岑清越已经没有了。”莉丝看向岑璇。
“还能最怕什么,最怕以命抵命。”
季曈看了眼莉丝,后者十分认真的点头。
老爷子身体不舒服,就不方便再见外人了。
岑璇在国外的时候岑清慕去看她,也一起给莉丝做过几顿饭。
不过沈家这样的家族,永远都是事多繁忙。
唐蓉知道老太太又要说教了。
素来情绪最不稳定的沈沐尧此刻却面色平静的转身。
唐蓉闭了嘴,再说下去也只会让老太太继续说她。
老太太听着这话不耐烦的摆摆手。
沈沐泽看了眼弟弟,清俊儒雅的面孔上满是冷肃。
“岑瑶那边就这么停了?”莉丝看着岑璇问道。
“你看看,基本上都全了,商会的人,和公司的合作伙伴,世交家族。”
“都说了他没什么才能,还非要自命不凡,总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这人说白了就是好高骛远。”
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她没有立刻过来告诉老太太,是真的经过调查的。
这两天她没少听家里人提起岑清越现在的情况。
这是打算让权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号称不介入玉雕界的任何派系纷争。
他们可赌不起。
莉丝蹲在岑清慕的墓碑前,十分仔细地擦拭大理石材质的墓碑。
可那座矿山当初也是岑清慕带领团队真正实地调研了几乎半年才确定的。
年底腊月,就是给沈沐泽选定的婚期。
沈家人心里其实清楚,老爷子这两年身体越来越差,眼看着就要交权了。
岑瑶没道歉,玉协也将那则公告删除。
“也是,她现在名声臭了,要回血起码得等个一年半载的,倒是聪明,请了陈汝老先生来做说客。”
“这次爸爸的寿宴大办,还得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呢,我让沐泽的未婚妻先过来帮着一起啊。”
沈沐尧轻笑道。
唐蓉急忙起身过来。
“你啊,眼界窄,说了多少次了,永远只看得到眼前的东西。”
创业容易守业难,沈家能够走到今天,是一代一代人的坚守。
莉丝明白她的意思,打了个响指应下来。
季曈思索了一会儿,随之回答。
这事儿也就这么翻篇过去了。
听着岑璇的话,季曈更加云里雾里了。
如今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弱,谁又能知道这次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季曈回了句。
唐蓉这次可是咬死了这个点不放。
重点查探了吟玉七号矿山的储备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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