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是要食言?”
李承意好似看不出她的为难一般,明知故问:“还是说你担心会惹人非议?”
闻言,昭昭直直看向他,原来他也清楚,他们二人若是多有来往,恐怕会落下不少口舌。
而且她昨夜瞧李今安的话,也是不想让她与李承意多接触,应当是怕她坏了李承意的名声。
“你这担心倒是多虑。”李承意不以为然又向前几步:“昭昭,有我在这儿,你觉得他们那些敢碎什么言论?”
昭昭拧起了柳眉,向后微微退了几步,看了眼一旁的明月,示意她开口。
“小将军,这怕是不妥吧。”
明月轻咳了一声,挡在了昭昭前面,将两人隔开:“这侧夫人如今是您小嫂,你们二人一同出这侯府,怕是当真不妥,没人敢说您,可侧夫人的处境却会艰难……”
李承意挑了下眉,脸上笑意不减:“有何艰难一说?今日我来寻昭昭也算是嫂嫂的意思,嫂嫂这个侯府夫人都未说什么,那些碎嘴子又敢说什么?”
他这话明月无法辩解,只能小声纠正:“小将军应当唤侧夫人为小嫂。”
从前她家姑娘入侯府,那在称呼上倒没多大的区别,可现在不同了,姑娘与小将军再怎么样,都算是叔嫂的关系。
但这小将军也不知是真这么不拘小节,还是有何居心……
明月这么猜想着,又出声替昭昭回绝了李承意:“侧夫人身子不适,今日怕是不能赴将军的好意了。”
“今日不能,那明日也成。”
李承意心情丝毫不受影响,看向默默垂目的昭昭,语气悠悠:“昭昭,那我明日再来寻你。”
“将军,是小嫂。”明月纠正道。
李承意转身离去,笑道:“不过称呼而已,本将军叫的开心便好。”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明月努了努嘴,转身看向昭昭:“夫人,这小将军究竟是何意?”
昭昭摇摇头,她也不明白,莫非是来寻茬的?
可她细细想想,她好像也从未得罪过他。
送走了那位神人,昭昭便回了屋子,躺在床榻上却没了任何困意。
明月在屋子里陪她,叹息道:“夫人,您总是要快些学会说话,不然,以后的日子总是会过的这样艰难。”
她自幼便跟在了昭昭身边,所以在一些言语方面也没那么多顾虑,忽而凑在她面前说:“夫人,您试试,说啊……”
昭昭看着她这副教孩童的模样,不禁弯唇一笑,却是没照着做,只是摇摇头。
她不是不会说话,只是发不出音。
大夫说是心病,可她并不知晓该怎么解,除非那件事的定局能够有所扭转。
她情愿死的是她自己,现在这般苟活,倒是比死了更痛苦。
“那你多听奴婢说说。”明月也不放弃:“奴婢在晒你的那些医书时,曾经无意翻到过一条有关哑疾……”
“昭昭。”
明月话说到一半儿,屋外便传来了沈清婉的声音,紧接着,人便接踵而至,在看到明月坐在床边时,沈清婉顿时皱起了眉,斥责道:“一个婢子这般无礼,昭昭你当真是够宽容。”
明月慌张想起身,却被昭昭按住了手,迎上沈清婉的目光,昭昭用手示意。
妾身的婢子就不劳烦夫人挂心了。
沈清婉强忍着不耐,回她:“你总是这样不识我的好心,今日我让承意来寻你出府透透气,你怎也不出?”
原来是急着想问她这事儿,昭昭敛下眸底情绪,示意——妾身与将军终究身份有别……
“都是一家人,怎就身份有别了呢。”
沈清婉着急打断她的话,走到她身边,在瞧见她脖子上的那抹红痕后,脸上的笑倏地一僵,心里更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李承意来寻她直接表达了意思,那她何乐而不为,顺了这个人情。
将这个哑巴推走,那侯爷日后便只能是她一人的了!
沈清婉这么想着,说的更是殷勤:“你瞧瞧,你与承意怎么说也是好友,他这番回京,也没几个能说的上的好友,你不应该陪陪他?”
妾身不会讲话。
昭昭神色微冷,与她示意——与一个哑巴交谈,那就是浪费口舌,夫人请回吧。
沈清婉注视着她的这番话,想起这是昨夜侯爷说的话,这个哑巴拿侯爷的话堵她,还真是让她无法反驳。
如若不是侯爷护这个哑巴,她现在当真是恨不得撕烂她这张脸!
都哑了还是能够这样气人,要是哪天突然回说话了,她真是不敢想要将侯爷勾成什么样儿。
沈清婉这么想着,脸色就越发差劲:“昭昭,你当真是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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