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的话一直纠缠着李笑。
她将头埋进被窝，使劲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那些话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她，她待人处事的方法极其幼稚，或许这就是他上辈子一事无成的原因。
手表突然闪烁了一下，有新的任务。
李笑翻开《鬼怪启事录》，新的一页上面写着，查明不稳定灵体的状态，必要时收回灵体。
不稳定的灵体？这是什么意思…
李笑暗叹一口气，等室友睡熟了，用追踪符查到了灵体的方位，一张传送符将她送到灵体面前。
阎王的告诫在耳边回荡：“别做多余的事，干脆地执行任务。”
她使用符咒越来越熟练了。
云端，张胜意回到自己身体里，力量外放，便漂浮在空中。
城区最高的楼现在看来也不过指甲盖大小，四通八达的马路交织成一张网，路灯连成的橘黄色光线是最独特的俯瞰夜景。
好美。
张胜意说的是飘在云层里的那个灵体。
半透明的身体看不真切，但那线条是他只在知名画家笔下见过的流畅，发丝的轮廓飘逸，随着灵体的动作如水般流淌，她的眼睛比人的要明亮，好似在发光，眨眼时，一闪一闪的。
张胜意看得有些呆，灵体自己玩了一会，注意到有人在看她，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视着。
半晌，灵体勾出一抹笑。
“天呐，我是遇到神仙了吗？”
自从摆脱了那身羞耻的破布后，张胜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普通的短袖和长裤，至少不必在被人打量的时候自惭形秽了。
“我不是神仙。“张胜意说。
“你阳寿未尽，为何灵魂出现在这？”
灵体眉眼弯弯，作势向后倒去。
张胜意一惊，连忙伸手去接，灵体直接穿过张胜意的双手。
她又笑了，一蹦一跳地跑开。
“你既然不是神仙，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张胜意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他遇到的每个灵魂都喜欢耍他呢。
“我虽然不是神仙，但你不回自己的身体的话，我也有权捉你去地府。“
“真的吗？那太好了，快把我带去地府吧。”
少女的笑容更灿烂了，甚至特意走到张胜意面前。
面对这样的挑衅，张胜意不打算退让，他拿出拘魂符就要往灵体上贴。
然而少女突然收敛了笑容，留下一句“啊哦。”，灵体迅速向后飞去，转眼就没影了。
张胜意捏着张轻飘飘的符纸愣在原地。
“啊~欠~”
李笑将桌面的书收好，拿出了今天的口粮，大白馒头一个。
“怎么，昨天没睡好啊？”莫凡问。
“把好字去了，几乎没睡。”李笑蔫蔫的，“我最仗义的同桌，今天吃什么？”
莫凡拿出一个塑料袋，用一个皮筋分成上下两个部分，下面是汤，上面是面条。
“我真怕你饿死在我旁边，所以特意给你打包的，但学校食堂没有打包盒，怎么样我机智吧？”
李笑接过造型独特的汤面。
“感谢你，天才。”
“怎么，兴致不高啊？”
李笑顿了顿，像是在纠结，最后抛出了心底的疑问。
“我问你啊，如果你突然发现自己很蠢怎么办？”
莫凡原本一本正经地等着李笑发问，现在他像看弱智一眼看着李笑。
“我说，你才发现自己很蠢吗？”
……
体育课，正好是午后阳光最热烈的时候。
班上有几个女生开始动小心思试图逃掉室外活动。
李笑打算下楼的时候，手表又开始震动，那个灵魂又出现了。
正好李笑也跟着几个女生一起请了假，这次一定要一鼓作气将灵体收入囊中。
又是在空中，这次是在一个楼顶。
少女的灵体幻化出一身白裙，在楼顶翩翩起舞。
她提起一边的裙摆，踮起脚，绕着张胜意转圈圈。
“又见面了。”她说。
张胜意别过头，不看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这次打算跟我走吗？”
“可以哦。”少女将双手举起，摆出亮相的姿势，双眼向下看，说：“马上就可以了。”
张胜意顺着少女的目光看过去，竟然看到楼顶边缘坐着一个女生，摇摇欲坠。
“我去！“张胜意大叫一声，连忙飞过去将人给抱了下来。
女生此时处于灵魂出窍的情况，张胜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上手掐女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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