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二言?”
里卧,安玉嗤笑一声:“那本座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不准备解释了。”
解释?
茯苓面上止不住涌现苦涩,陈仓忽然向安玉索要她和白芷,来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此时此刻,她明白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掩饰,与其真假难辨,还不如止口不言。
“你想走,本座不阻拦。”
这时,安玉冷淡的话语传来,让茯苓听到浑身一颤。
“不过你体内的毒,本座不会帮你解。”
毒......
茯苓咬了咬下唇,陈仓猜的没错,她身上确实藏匿着毒药,而且还是唤魂丹。
若此毒不解,她纵是能无恙离开安府,却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
但相比这个,她心中更加明白另一件事,小姐没当场出手杀自己,已是念了多年主仆情谊的份上,还有那场赌约的缘故。
这要是换做平常,以她对小姐行事作风的了解,今日根本无法走出这座阁楼,就像后院的前任管事,桃仁的下场。
好的是,白芷并未服毒......
茯苓神色变幻,最终面向珠帘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从额头的青紫不难看她出用了相当大的力气。
“小姐,若无您当年收留,奴婢早就死在了牢狱里,如今主仆情谊已断,奴婢这条贱命...权当还您了。”
她这话说的很决然,从而也表达出了想要离开的意愿,至于是爱慕名利想往上爬,还是真的背叛了安玉,却是不曾解释分毫。
屋内气氛愈加沉重,直至夹杂秋意的清风吹动风铃,宛若天籁之音的脆声撩动二人心神,只见安玉拨开珠帘款款而来,眉间是说不上的复杂。
“抬起头来。”
冷冽话语声响起,茯苓缓缓抬起下巴,却是目光清澈。
这让安玉见状心中一颤,又问:“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为何宁愿丢掉性命也要离去。“
“但凡你只要说一句不,本座...依旧信你!”
而她的话让茯苓听见,不由睫毛轻颤。
片刻,她勉强露出一抹笑容,看向她认真的说:“小姐,茯苓虽命贱,但并不认命,也愿相夫教子、织布洗衣,有个属于自己的院子,做一回梦里的自己。”
“命......”安玉深吸一口气,说:“你可知外面兵荒马乱,有多少人为了口吃喝卖儿卖女,又有多少人家活活饿死?”
话落,她摇了摇头,嘴角浮现一抹自嘲:“我看就是本座对你太过宽容,分不清世间险恶,去追求那可笑的命。”
茯苓闻言目光黯淡,忽然问她:“那小姐...认命吗?”
也就是这句话,霎时间轰进了安玉心田,久久无法答复。
“您看,就连您这样身份高贵的人,都有不得已之时。”
“所以小姐,梦终归是梦,茯苓不奢望得到想要的一切,只希望像那杏枝般,去眺望院外的风光,即使转瞬即逝也足矣。”
她这话让安玉先是惊愕,随即就是恼怒,抬起一脚对她腹部踹去。
“你为了那可笑的院外风光,就选择丢掉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性命吗!”
她这一脚的力道并不小,把茯苓踹飞了足足两丈远,但没有动用真气。
“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一声不,我依旧信你!”
面对她暴怒的模样,瘫软在地的茯却是忽然笑了起来,低着头捂着腹部,似那醉酒的疯癫之态。
足足半晌后,她努力爬起又跪在了地上,额头抵在了青砖上。
“小姐,月虽宁美,风却伤身,日后奴婢不在身边,您要记得多披件衣裳,茯苓...就先去了。”
安玉握紧双拳,强忍着再次出手的冲动,许久才由怒转冷,转身回了里卧。
“滚!”
茯苓闻言起身,低头应了声:“是。”
......
院外,陈仓拒绝掉连奴的搀扶,倚着墙壁静静等待着。
他漏算了茯苓有服毒的可能,并且还是索要茯苓和白芷的重要点,如果安玉不拿出解药,他就只能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亲自出手配置解药。
而那隐藏的身份,自然是九溪定山候。
“小公子情深义重,不惜为两个妾室放弃赌约,实在让老奴心中钦佩,难道就不怕日后哪天会死在家中?”
陈仓听到斜眼看向笑吟吟的连管事,心中的厌恶止不住涌现心头,不想跟他对话。
而那连奴则也不恼,又说道:“小公子根骨确实非比常人,就是修为实在太低了些,这要是放在我们神宫,以您这个年龄少说也得步入中品,与老奴境界相当,不说自当凌绝顶,可也称的上身份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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