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神仙......”
当安玉听到这四字时,双眸中也是忍不住露出了向往之色,她自认本身根骨与天资于同辈中无人能及,但若说能莅临一绝却是有些忐忑。
只是,陈仓的天赋真有那么好吗......
在她的眼里,那人就是一个未入品的下人罢了,难免真实身份是陈家长孙,但他们第一次相见时陈仓留下的印象过于市侩,让她一直觉得难登大雅之堂。
“乏了,希望安姑娘能认真考虑一下老夫的话,这并不涉及两朝兵役,更无其余算计参入其中,望你好自为之。”
老爷子再叮嘱一句后,才又起身向门外走去,让焦急的陈河夫妻见状急忙跟上。
“父亲,仓儿明明已经入伍,您怎又忽然改了主意,要知道她可是烈炽的人......”
陈河则是不管那么多,一出门就急忙质问了起来,让屋内的安玉听到不由心中一动。
“来人。”
门外侯着的丫鬟鱼贯而入,低着下巴聆听吩咐。
“召集府中侍卫轮番挑战小公子,让连管事在一旁看着。”
“是。”
也伴随着这一道命令发出,让本是略显压抑的安府瞬间躁动了起来。
“县衙......”
安玉口上嘀咕一句,她倒是从未想过那两名九品玄修是被陈仓所杀,但经过陈南这么一说,也是不由心生疑惑,忽的想起之前解毒一幕,不由暗自揣摩。
但她暂时还不相信陈南的话,转头看了眼棋盘上井然有序的棋子,不由面露无奈。
“是真是假,试一试便能知晓。”
“不过......”
她出门伸手遮挡刺目的日头,顺着叠云看向两行山方向,她知道卫辞与苏丞待在府内是为了看住她,但反过来讲又何尝不是她看住了对方。
并且她还明白,无论是卫辞还是苏丞,甚至就连陈南都不在意城外的战况,毕竟在三方势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任何一方想彻底吞掉其余两方都不可能,别看东城门的守军只有区区两千人马,但可都是能以一敌十的精兵,岂是那些没上过战场的厢兵可比的。
所以,这场战役的关键点在于黑山城两军调动,更是白术能否夺下黑山城的成败。
“真麻烦啊,最终还是到了不得不打的地步。”
安玉嘴角牵起一抹苦涩,她所在的神宫并不是武将一系,是朝廷禁卫暗司,其性质更倾向于布控和权谋,但现在很明显的是她拉拢陈家的计策失败,对于战役等方面更是丧失了主动权。
“我不信,你们真能破局。”
最终,她还是压下了心中担忧,步伐缓慢的回了院里。
......
“小公子,二小姐特意吩咐,派府里侍卫检验您的武艺。”
陈仓居住的院落,侍卫们不断汇聚门外,为首是依旧不善言笑的连管事。
“啥,检验我的武艺?”
当陈仓与温水莲听到茯苓的通报后,皆是不由愣在原地。
他把木箸放在桌上,与温水莲对视一眼,就迟疑的问:“你确定她要检验我的武艺?”
“是。”茯苓轻声回道。
这让陈仓感到不解,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后,也是猜不出安玉这是要闹哪出。
而温水莲则是思索片刻,就说:“他现在有伤在身,目前不宜动武,纵是强行也达不到检验效果,不妨等痊愈后再行此事,你说是吧?”
茯苓听到沉思片刻,回道:“那奴婢这就转述连管事,看看此事该如何布置。”
“也好。”陈仓与温水莲想法相同,听到她这话就点了点头:“那你且去回一句,若不行再汇报与我。”
也待茯苓离去后,陈仓就是叹息一声。
温水莲见状似乎明白他的心事,按住他右手安慰道:“她毕竟是安府下人,是监视我们的敌人,你又何必自责。”
“自责?”
陈仓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道:“我刚来安府的时候,曾编织假身份欺骗于她,对咱们来讲虽说平常,但......”
不过他话说了一半,却是没有道出后续,而是又摇了摇头。
这让温水莲见状略显诧异,她原本以为是两人生了情愫,可现在一看却是另有缘故,不由心生疑惑。
“但小贼,你们...才认识了几日而已。”
陈仓默然,努了努嘴轻声说:“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并非只有撞见后才会相识结缘,比如说与她素未谋面的王山,两人有着相似的经历往昔,仅靠只言片语就能互相感同身受,从而了解对方那黑白交叉的内心。”
“我当时叫王山,是一位来自八里屯的贱民,从小被父母抛弃卖到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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