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茯苓的到来,让本就尴尬的陈仓心中一动,看向卫辞请示道:“殿下,我与水莲都有伤在身,便不随您去吃酒了。”
卫辞闻言先是一怔,顿了顿后才缓缓点头,从神情不难看出她似乎有话要讲,但并未立即言明。
陈仓见状又对苏丞与兄长朱穗拱手施了一礼,直到轮至老爷子时,才又开了口。
“爷爷,我与安姑娘的赌约期限虽为三日,但孙儿并不在意输赢,也望您莫要因此急躁,免得遭了小人算计。”
陈南闻言也不看他,片刻淡然回了句:“你已被逐出陈家,唤老夫一声将首即可。”
他这话让众人听到目光怪异,心想这陈南还真是心思谨慎,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提防口头之言,让他们不知该说什么好。
“将首大人教训的是。”
陈仓则是习以为常,恭敬回了一句后,又把目光转向父母,见他们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本想说上两句的心思就瞬间歇了下去。
算了,又不是生死离别......
他有自知之明,扭身大步走到安玉跟前,脸上绽放着不算得意的笑容,但在后者眼中却是十分刺目。
“字据已立,劳烦家姐出手替在下解禁。”
安玉握了握拳头,摇头说:“此禁易下不易解,需要每日滴露连续月余,方才能分而解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本座可向朱雀王发誓,无论输赢都会为你解开禁制,但前提是你要活着。”
她这话让陈仓闻言目光一凝,不由扭头看向卫辞,他前世并未接触过禁制一事,所以也不敢断定此言是真是假。
而卫辞注意到他的目光,沉思一会儿后就轻点下巴,但并未开口细说缘由。
“行,那弟弟就信你一回。”
陈仓虽然急迫,但既然卫辞都点了头,他也不想过于强逼,应了一句后就来到温水莲面前再度把她拦腰抱起,大步像屋外走去。
“走了,入洞房。
但他走了一半,忽然又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朱穗笑着说:“兄长,等我和傻娘伤势痊愈,定与您不醉不休。”
“好!”朱穗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咧嘴一笑。
“诸位,还请移步。”
陈仓能从安玉冷淡的语气听出,她此时心情并不算好,但接下来的事情他已经无法插手,能做的只有等候。
不过......
当他迈出堂门,看到跪在地上匍匐的茯苓与白芷时,犹豫片刻开口吩咐道:“起来,随我回院。”
茯苓听到浑身一颤,却是不敢妄动分毫。
这让陈仓见状,顿了顿抬脚离去。
“回去!”
直至安玉的呵斥声传来,她们才连忙起身,慌张的追向陈仓。
“你说,安玉不至于杀了她们吧?”
陈仓也无法确定,毕竟安玉刚才可是毫不犹豫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怎么看都不是那念旧情的性子。
“咱俩现在生死未知,恐怕顾不上她们。”
“也是。”
温水莲默然,直至重新回到阁楼后,才把红纱给摘了下来。
“来,喝口水解解渴。”
她接过陈仓递来的瓷杯抿了一口,见之前伺候的两位丫鬟不在,目光转向梳妆台迟疑片刻,忽然上前坐了下去。
这让陈仓见状微微一怔,缓步跟上拿起桌上的眉笔,说:“要不,我现在给你补上?”
因为需要隐藏相貌的缘故,他并未让丫鬟给温水莲化妆,只是简单用清水拍了拍,现在想来也是不妥。
而他这话让温水莲听到有些讶然,抬头问:“我记得,你好像不会女红才对。”
“额,是不会,但画眉和印红还是可以的。”
陈仓有些尴尬的说。
“我说呢。”
温水莲噗呲一笑,但还是点了点头:“先说好,若是画不好,我可跟你没完。”
它这话让陈仓一听就乐了,撸了撸袖子非常有自信的说:“放心,绝对包你满意!”
话落,他持笔点向温水莲的右眉,很是细心的的画着,但不知为何,始终无法在上面留下印痕。
奇怪,莫不是棕毛太软的缘故?
“我来吧。”
温水莲似乎察觉出他的疑惑,一脸无奈的夺过眉笔,然后轻蘸两下花粉后,才缓缓点向眉梢。
呃......
陈仓红了红脸,一时间被羞的无地自容,不过他知道画眉是精细活,一人很少能独自画好,便出声指导了起来。
“眉头重了,再减三分力道,额对对,别那么快。”
“不行不行,你这一边浓一边细,看着太怪异了,得擦掉重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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