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疾？”
“嗯。”这一声话中有些低落了。
萧疾或许是觉得自己听错了，迟疑看了眼虞兮。
远天暗处，青山低垂，萧疾自是不懂虞兮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只当是兄妹二人关系好。对于虞枫身患恶疾的事感同身受。
“若是无能为力，不如就看开点。随遇而安或许不一定有好的结果，可真当身在其中时，坦然接受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虞兮低着头只顾着吃面，这么多年下来，周围人的反应和自己的判断让她大概也能猜到萧疾是怎么想的。
浅浅回应一声，也不想做过多表态。
低头扒拉两口，只觉得索然无味。腾腾热气恍惚间浸湿了双眼，萧疾明明看不见，但看向虞兮时还是察觉到些。
他说错话了？正想着该怎么哄小姑娘时，面前的小人倒是先接话了，“这话世子是从哪听来的？”声音起初有些沙哑，后面倒是平缓了许多，萧疾有些无措，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问题咽下。
“早几年落姑姑来家中串门时，我躲在门后...听我母妃说的。”
本以为萧疾会像周叔那样先耍个无赖，再同她细讲，但少年一脸真诚，虞兮整个人微微愣住了。
“落姑姑是落掌柜吗？”
少年点点头，算是认下了。“落姑姑是我母妃早年在江东结识的，似乎是家中出了变故。总之后来一直陪在母妃身边。”
“难怪落掌柜的舞艺不凡，竟是牡丹夫人言传身教的。”
“羡慕了？”
“这...怎么不羡慕？”
“那我改日可要去百花楼吹吹风了，就说某某虞岚月觉得拜落姑姑为师委屈她了。”
虞兮冷脸看着萧疾，都指名点姓了，还某某呢。她当然知道萧疾再打趣她，可真要说起来她还是有些慌的，毕竟萧疾若是乱说什么，落婀娜定是要来找她问罪的。
于她而言落婀娜还是太严厉了，而且这种不由分说严厉似乎只对她一人。
“世子莫要打趣我。”
“行，我不说了。”
“不过落姑姑舞艺这事还真不是我母妃教的，貌似正是因为二人喜好相同，我母妃才将人留下的。”
“只能说后来二人探讨的多了，这才有些许异曲同工之处。”
“后来回京时偶然下转到方相那当差，后面便入宫为官。”
“回京？”
“我幼时也不是在京中长大的，这点同姑娘差不多。”
痴呆看着萧疾，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说来落姑姑还有个妹妹，叫落多姿，此人也善舞，落姑姑离宫后这个妹妹便顶替了落姑姑的官职。”
“婀娜多姿吗？”
“是这样。”
看着萧疾点头应声又道“两人关系好吗？”
“不清楚。”随后打量了一眼虞兮，佯装为难道“虞二姑娘对事物的求知心，会不会太重了？”
“有吗？”
“嗯？”
冷哼一声，娇嗔转过头“夫子说这是好事。”
“落掌柜和世子母妃关系近吗？”
“嗯。”早年她母妃新婚之夜追到江东便让人留了话茬，加上他父王这些年一直冷脸以对，陈太妃也看不惯，安侯府本就势微，尤其是落入他二舅这一辈除了名义上，其他任何地方也没什么话语权，加之后辈又都游手好闲。
京中趋势利弊，起初先帝刚封牡丹夫人时还不敢太放纵，但日子一久，多的是为了讨好陈太妃来刁难他母妃的。
他虽然暗中给这些人使过绊子，但暗处毕竟是暗处，或许能恐吓前人，可往后也有的是后人，可偏偏就是他连前人也恐吓不了。
“自然，从江东回来后已然是五年，五年里大多都是落姑姑陪着母妃，感情自然比旁人好些。”
“怎么了吗？”
“什么怎么了？”萧疾不明所以追问了一句。
“瞧着世子似乎不高兴。”
不高兴？萧疾摸了摸自己脸，神情有些诧异，他如今喜怒哀乐都这么明显吗？
“没有。”萧疾一字一句说的自己都不坚信了。
闻言对面的虞兮忍俊不禁嗤笑一声
“虞二姑娘笑什么？”
“没什么。”
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成想虞兮想着萧疾刚刚的模样又笑了一声“世子口是心非的样子，比我说学琴乐在其中还假。”
萧疾望着面前笑的嫣然的虞兮脸色暗下去。
“我若是世子，我定要把所有不开心的都写脸上，让所有人看我脸色行事。”这是个玩笑话，萧疾闻言后也只是附和着笑了笑。随后又打趣道“我若是虞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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