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春好,南河岸鸭鹅戏水,水波清影。
离开了狩猎场,二人便先分开了,近日海棠不在身边,有什么事还得她自己找何娘通传。
等人再回到茶庄,已是落日时分。今日茶庄的客人似乎不止她一人。
“周叔。”虞兮软糯糯唤了一声。原先屋内的中年男子开门看去,满脸憨笑。茶园暖日,照在男子慈祥和善的面中,男子含笑着捋了捋胡须。
“遇什么好事了?周叔今日怎这么高兴?”
周叔早年是她阿翁的战友,听说在战场上救过她阿翁的命,所以从小只要她在外闯祸就会躲到周叔这,每次躲到这虞将军拿她是一点都没办法。
周叔没家室,周十一是后来认的养子。
回京那两年虞兮还经常给人写信,后来听说周叔在她们回京后不久,也来到京城了还在南街买下间药铺,那时老夫人看的严她出不了府,后来还是偶然发现柴房墙院低,而恰好杂物也多,这才溜出去几次。
“能让我高兴的还能是什么事?”
“发财了?”
“你这丫头懂我。”周叔大笑,近日也不知是什么庇佑,总之去京中亏损的这些钱,算是有找落了。
“发财倒没有,不过小赚一笔还是有的。”
“嗯?”
“赚了些租金而已,租客是上午在狩猎场同组的公子。”一旁的周十一受不了墨迹,开口点明道。
虞兮呆滞片刻,须臾道“十一哥哥也同意留他们住在茶庄?”
“你这丫头这话什么意思,就是他的主意。”周叔不满嘟囔道。
“周叔说的不错,岚月你走后没多久,他身侧的小厮就找上我来,说是想问问有没有偏远,人烟稀少的住处。”
“进屋说吧。”周叔环视了一圈,确认二人已走远,拉着虞兮进屋,顺手阖上了门。
进到里屋后,虞兮寻了张空椅子坐了下来。“这是什么请求?”虞兮不解。
“我也不懂,只说是住上七日就走,倒是租金......蜀秀楼上房的五倍,只多不少。刚好毛芋地那边有间空房,便把那块地方租出了。”
“什么?...”虞兮呆滞,一时间分不清是谁疯了。
“只是七日?”
周十一点点头。
“那公子如何称呼?”
“说是姓肖,”话音刚落周十一意味深长看了眼周叔,方才还一身不羁的男子,倏地呆滞在原地。
反观另一边,反应也只大不小。“萧?”虞兮惊坐起身。
“生肖的肖。”语罢,略带嘲笑看向虞兮,对上捉弄的眼神,虞兮适才发现自己偏激了。
“下次,一次性说清。”小姑娘心不在焉坐回位置上。
“十一哥哥可知道是哪里的人?蜀东?来这做什么?”有了刚刚的苗头,这会儿虞兮好奇的紧,一连串问了好些个问题。
“京中人士,家里是在京中做官,此番来蜀地是来赴宴的。”
“赴宴?谁家的宴?”虞兮隐约有了答案。她好像能猜到些,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季王府。”
少女轻抬眼眸,没了方才的随意,蓦的多了些戒备。
“怎么了,岚月可是见过这人?”
“嗯?不...曾...不曾。”期期艾艾接话道。
“这位公子可有说,是哪家府邸的公子?”
“只说是个闲职,不愿多言。”
“季王府早早备好了客房才是,为何要多此一举。”
“说是来时记错了月份,如今王府内客房还未修建完善,贸然前去多少有些唐突。”周十一对答如流,虞兮隐约有些不安,赴宴,闲职,蜀秀楼的五倍......
少女屏息,她隐隐猜到了些。
“只他一人?也没有什么尊长?”
“说是,家中出了变故,他替父赴宴。”话刚说完,周十一面上略带惋惜,叹息不语。
“变故?”虞兮本还想再说什么,看着周十一的表情,话也放轻了。
“可是...?”虞兮不由得多想了些,瞧着也才十几出头,弱冠没到,就独自要面对这事。
“应是如此。”说着又是一声叹息。午后的长风入户,散去了屋内的几分沉重。
虞兮清了清嗓“他们...住宿在这,用饭呢?也是...在这?”
“是,但是是在毛芋地,我走时看过了,毛芋地的厨房是能用的。”
闻言,小姑娘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如此便好。”
“我能去见一见这位公子嘛?”
“不妥,瞧着今日已经很累了,现在又回去收拾,舟车劳顿,岚月妹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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