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看着这扳指,第一反应便是担心它有代表其主的象征。
但好在,柳夫人仔细辨别一番,道此除了是奢侈外,并无其他特殊意义。
薛瑶瞬间松了口气。
料想萧元彻也不会那么蠢。
这个男人日后走上政变之路是必然的,且又是败的那一方,下场凄惨,她不想和他扯上半点关系。
可……
他留下这扳指是为什么?
正皱眉苦思之际,一声巨响传来,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薛瑶与柳夫人俱是一惊,双双朝门前看去。
只见一身水粉色华裙的少女神色不善地站在那,双手叉腰,身后跟着个惶恐的丫头,看这阵仗便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薛瑶很容易便猜出了她的身份。
在这薛府,共有两个公子四个姑娘。
老大和老四是男儿。
二姑娘是各方面皆得天独厚的女主角,五六姑娘则是弱势抱团的两个。
至于那三姑娘,就是眼前这个性格跋扈刁蛮的少女,薛晴。
薛晴为薛老夫人的长子所生,头上又有一个哥哥,自是从小被娇贯到大,对其他几个姊妹都不甚放在眼里。
如今大驾光临薛瑶这小破屋,恐怕也是在谁那里受了气,想来这里发泄一通了。
柳夫人惯见此,撑着笑容上前,“三姑娘,你怎的到此地来了?可要洗个脸坐下喝杯茶?”
薛晴凉飕飕地扫了她一眼,讽笑道:“就这破屋还想让本姑娘坐?喝茶?喝那府里最下贱的奴才也不喝的‘泔水’么?”
闻言,柳夫人脸色一白,再也没开口。
薛瑶见状眸底闪过一抹暗芒。
薛晴战胜般地将火力继续转移到床上的薛瑶身上,趾高气昂地走过去,傲慢道:“大胆薛瑶,看到本姑娘来此,还不赶紧给我下床来迎接?”
在隐晦的角度里,她眼底满是深深的鄙夷之色。
真不知道这么一个没爹养的贱种到底凭什么让祖母那么上心的。
不就是落个水而已,竟揪出昨儿她二人不和为由头将她训斥一番!
今天倘若不在这贱人身上加倍讨回来,她就不叫薛晴!
像这种公主脾气的,薛瑶见过的太多,自然是身经百战。
她看也不看对方,淡淡地“哦”了一声,语气平静:“你是把自己的灵牌送来了么还要人下床迎接?”
“以我们薛府的地位,除非天子驾崩不兴行大礼,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薛晴未曾料到她敢开口反驳自己,更想不到她甚至敢将当今圣上搬出来说话。
偏生她对这话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气急地指着她“你”了半天,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接不上下文。
薛晴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狠了,目光四下环顾寻找着什么,却无意间注意到薛瑶手上那枚深红扳指,顿时惊奇地扑了上去!
“你屋里怎么会有这样上好的扳指?好啊,我就说昨夜那男子怎么也不肯松口,想来居然是你的情郎啊?”
“我看这扳指,应该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了吧?!”
柳夫人神色剧变,几乎是扑也似的挡在了女儿面前,“三姑娘请慎言!”
薛晴冷笑,“慎言?是你的好女儿不知廉耻,你又怎么能怪我呢?”
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薛瑶。
而这时的薛瑶,早已经傻眼了。
所以昨晚她拽住的那个人……是个水鬼?
事情怎么越来越偏离正轨了?
原著里压根没这一茬事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趁着薛瑶出神之际,薛晴推开柳夫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扳指,“我这就将此事禀报给祖母,这下看她还怎么偏袒你!哼!”
说完,转身夺门而出!
此事事关薛瑶的名声,柳夫人情急之下顾不了许多,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至于薛瑶,本也不甚在乎名声,但她记得今年年底有一个至关重要灯笼节,那晚正是萧元彻后来对她痛下杀手的根源所在。
她想活命的话,就必须抓住那一晚,将所有隐患根除。
在那之前绝不能出半点儿差池。
所以,不能让薛晴得逞。
可她在薛府向来没什么人脉,该靠什么来阻止薛晴呢?
思索中,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薛瑶嘴角缓缓勾起。
……
大殿内,薛老夫人正和荆夫人品茶闲聊,忽闻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三姑娘,老夫人和荆夫人在里头呢,您轻点跑!”
“滚开,本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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