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晙影坐在副驾上,思忖着待会儿将要面临的局面。
怎么说呢,他已经表明了忠心,帮主公做事自然要尽善尽美。可事实上,无论有多少宏图壮志,他只是个高中生,且不是岛国高中生。
说白了,就是琼玉现在人心涣散,说的好听点叫群雄逐鹿。身为代理天子的遥应月不得人心。
而他目前是破局的关键点,其实也不用他施展雄才大略,遥应月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需要的只是一个身份,简而言之——傀儡。不过夜晙影更倾向于称呼自己为吉祥物。
可真要是让他完全躺平,他又有点不乐意。毕竟他可是ow里的最佳队友啊,躺赢吃烂分可不是他的风格。所以总想着他这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也会有用武之地吧。
他瞥了一眼坐在他左手侧专心驾驶的遥应月。看她那宛如希腊雕塑般的脸庞,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刚才把话说的太满了,说了什么宝可梦之类的话,可真要打道馆了,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最大的底气还是源于身边的这位宝可梦训练大师。
夜晙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啥好焦虑的,明明已经清楚自己的定位了,看一旁的遥应月还是不疾不徐,这就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正如村上村树所说:有的东西不过很久,是不可能理解的。有的东西等到理解了,又为时已晚。大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在尚未清楚认识自己的心的情况下选择行动,因而感到迷惘和困惑。
“呼~”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心态。
似乎是他发出的动静太大了,惊扰到了一旁心无旁骛驾驶的遥应月。
“你很紧张?”她问道。
“有那么一点点,”怕她误会,夜晙影还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比,“大概就这么多。”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能做到的人有多少?夜晙影有幸见过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人会紧张,大概都是因为有所期待。”她说。
夜晙影老脸一红,她是如何毫无情绪波动的说出如此扎心的话?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被一语道破。
他偏过头去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腹诽道:“难怪这琼玉里有人反对她,明明这么有能力,说话也太伤人了,她这张嘴想必得罪了不少人,”
试问哪个男生在青少年时期没点个人英雄主义?夜晙影当然也偷偷的想过自己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雄姿。帮她搞定那帮反对者?哼!犹如鹰拿燕雀,不费吹灰之力。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也是拿把小铁锹埋得很深。
还是被她看出来了,太丢脸了!
他很想拍拍她的肩头,学着她的语气来一句:“千军万马一将在,探囊取物有何难?”你不给我面子?好嘛,那我也不要脸了。
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轻飘飘的一句:“我尽力而为。”
......
车子慢慢的向市中心驶去,临江犹如没有围墙的囚房,路上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这些就是困守于此的囚犯,夜晙影身为一个外来者,十分的讨厌这里。
当站在电梯里,他借着电梯的反光偷看遥应月。
她是名为夏令时的女子。
长发放开,落成潺潺溪流,她的衣裳,是映日荷花,她的发簪,是粉蝶点缀。她俏立在身旁,好像大雨滂沱,倏忽即离。
啊,她还是一枝冷艳的白莲,斜靠着晓风,万种的玲珑。喜爱莲荷的女子,定然有着清雅的容颜、玲珑的心事、曼妙的情怀。
夜晙影只是窥见着她人生的一鳞半爪,懂得一些更复杂的情感与悸动,恍若是他在倾诉着自己的爱与烦恼。
两人都没有说话,电梯还在缓缓上升,这是个比车内还要私密的空间,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在到达设定的层数前,囚的人哪也去不了。若是死在此处,灵魂都会被囚禁住吧。
夜晙影抿了抿嘴,有些说不清的心绪在生根发芽,继而在胸口绽放,当他急急忙忙的去寻根问底时,它又化为种子,等待着下一次破土而出。
如果她这样动人何以不可以对她一见动心?
炽热的眼神很难不让人注意,未经历过世俗刀光剑影的磨砺的青春期少年的心思顷刻毕现,遥应月明白他眼神里蕴含的意味。
有些人喜欢上一样东西,却不计较得失;而有些人的喜欢是伴随着名为占有的产物。
夜晙影是哪种人,她并不在乎。
电梯停在了第七十层。夜晙影整了整衣领,脸上的表情庄严肃穆,宛如走进教堂的新郎。
尽管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事实上,他亦步亦趋的跟着遥应月,更像是个婚礼上新娘身后的花童。
出了电梯是一个大厅,上午十点钟,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几扇大窗的蓝色窗帘射进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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