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劫海可有人居?”
林先生将目光移向剑离天,剑离天道:“有!”
“为何有?”
“传闻劫海有祖,自然有人”。
“若我说那不是人呢?”
剑离天默然,低头不语。
林先生将目光移向王战,问道:“东荒绝情峰为何称之绝情?”
王战道:“因为无情,所以绝情”。
“若我说那是因为至情呢?”
王战埋头,不敢看林先生眼睛。
“南之极为南岭十八楼,是否还有十七楼,或者十九楼?”林先生声调高了些。
他将目光移向剑离天,剑离天说道:“不知。”
他又问问王战,王战也道不知。
“那么,在座的诸位,有谁知晓?”
全场哑然,安静得连外面清风吹拂秋叶的沙沙声都能听见。
林云又道:“在座的有谁知道?”
他目光看向江逸尘,江逸尘也摇头,对于地理知识他没有深入了解。
许久,气氛依然是安静,安静得近乎沉闷,剑离天与王战更是不敢说话,若不是他们两人课堂上针锋相对,也不至于林先生如此发问。
“好像十七楼是有的,十九楼就没有了……”,突然有个细细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有点小,众人以为听错了,估计是因为太安静的缘故,尽管这声音有些小,可大家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的目光都移向后方,一个角落里,有些矮胖的身影悄悄探出头来,见许多人都回头往他那边看,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是剑离天好友田庚。
众人都很是惊奇,这田庚脑瓜子被烧了?敢这样瞎回答?
还有些学生是将信将疑,也不排除田庚知道答案的可能。
剑离天却坚信他说的是对的,以田庚的个性,若是没有把握,他是绝对不会开口的,他很自卑,害怕别人取笑他,有时候纵然是知道答案他也不会回答。
林先生朝田庚点点头,赞许道:“不错,南岭十八楼,并非楼十八,十七楼确实是有,至于有没有传说的十九楼,或许有或许没有,其中我也不知.”
“所谓大智如愚大巧若拙,过多争辩无济于事。王战、离天,重要的不在于辩论,而在于行动!这一点,你们都要向田庚学习。”
“荀师曰: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且不论志向远大,且不论眼光如何,能行动才是关键,须知踌躇满志还不如一步一步来得实在,这点你们需谨记!”
剑离天点头,王战则恭敬地应道:“是,是!先生教训的是。”
林先生走在王战身旁,拍了拍他肩膀,道:“以后不论在哪里,你们都要记住,你们都是青原人,也许在此刻针锋相对,以后出了青原,就要相扶相倚,同仇敌忾!”
这一堂课,大家都听得很认真。
地理课程完毕后,林云先生教授术数。
“术数之道,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古往今来,亘古为一!”
“术数者,修养之法则也。上古之人,为圣人而在上者,能知此大道而修之,法天地之阴阳,调人事之术数。”
“术数者,天之经纶,囊括六道,总御众生!奇门八卦,阴阳符咒,命理相法,卜筮星占,璇玑阵图,莫不包揽……”。
“下面,我出一道题,听好!”林云朗声道。
此刻,他忽而威严起来,全场寂静。学生们是很少见到林云先生这样郑重,他们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说罢,林云便在黑板上画下一道道图案。
“这是什么?”底下有些人窃窃私语。
“画的是什么啊?”有人疑惑。
“山川大势,军营对峙,我想,这应是战场吧!”左虚率先发表意见。
“哪里像,我看这就是一幅图案,让我们丈量丈量,说不定是什么大工程哩!”一位学生挥着手中木尺,轻声道。
“嘘……嘘……”,马上有人提醒他,他连忙闭了嘴,好在林先生没有理会这些。
一座座山,一片片丛林,一道道标记,还有一些介绍解释附带其中。
“战场虽是战场,战场阵势一体,恐怕已经不再是战场!”王战不免赞叹道,他对于术数一道,很是用心。
“却还是战场!”,江逸尘幽幽说道。
“我看啊,横竖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死局而已!”剑离天冷声道。
听闻此语,林云身形猛一震,画笔跌落在地,咚咚数声,整个学堂都静默了下来。
良久,林云哀叹一声,他转过身来,道:“没错,这是战场!你们有什么看法?尽管说!”
林云身体有些颤抖,他扶着讲台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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