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伤口溃烂，皮肤紫青，血管激凸。
这跟那些被感染的丧尸一样。
乔晶晶怔了征神，瞬间反应过来。
“他……被感染了？”
说完，乔晶晶还有些不好意思。
人也不哭了，眼泪也干了，闹死闹活，结果叶凌反倒救了她一命。
乔晶晶羞愧起来，如果听她的，恐怕两个人就要栽在这了。
叶凌依旧没有跟乔晶晶解释的意思，沉稳收枪，然后转身走出。
“他算是幸运的。”
叶凌说：
“死之前杀过丧尸够本了，我也算给他一个痛快，末日里算是一个好归宿。”
跟上脚步的乔晶晶不寒而栗。
尽管误会解除，叶凌杀那个男人的原因是因为他被感染了，但如果体面的死去都是一个好归宿……
那这末日还有任何希望吗？
“如果他没被感染，你还会杀他吗？”
乔晶晶脸色冰冷起来，刚才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成长了。
末日下的残酷与冷冽，足以让一个人心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迅速转变。
叶凌没有犹豫，说：“不会。”
乔晶晶松了口气。
还不算太变态，她想。
但几乎是下一秒，叶凌就补充道：“但也不会救。”
乔晶晶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赶紧问：“为什么？那他怎么办？”
叶凌停下脚步，此时两人已经走到步梯间门口。
“自生自灭。”
叶凌看着乔晶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帮是情分，不帮是半分，你是活菩萨吗？见一个救一个？”
乔晶晶被问的哑口无言，甚至刷新了以往的认知。
女人蔫吧了，像小可怜一样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叶凌把斧头递给她，她就接着。
检查完3层房间，整栋楼的1层和2层就跟人间炼狱一样。
遍地残肢断臂，比10层的景象有过之无不及。
不说乔晶晶，叶凌都有些头大。
检查完整栋楼之后，两人来到单元楼门口。
叶凌将门从外面锁住，确保不会再有丧尸进入。
现在，两人完全暴露在末日下。
周围是浓重的血腥味，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我们得抓紧。”
叶凌说：“丧尸主要依靠味道来辨别同类和食物，我们散发出的信息素太重，很快就会被发现。”
乔晶晶嗯了一声，现在叶凌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刚才开始她就意识到，自己心思太单纯了，真暴露在末日环境下，可能一天都活不了。
而能活下来的，都是叶凌这种狠人。
刚这么想，另一栋楼里忽然传来求救声。
是一对情侣，男人和女人都爬在窗口对着这边大声叫嚷。
“喂…这边……救救我们兄弟……外面有丧尸……”
“兄弟……看到了吗？这边……救……”
“砰……”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叶凌直接举枪对准窗口。
一发霰弹，两条人命。
这么远的距离，霰弹的破空声并没有引来丧尸，但那两人的声音消停了。
叶凌没有解释，乔晶晶也没有多问。
她只是下意识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心里，乔晶晶已经替叶凌想好理由了。
因为那对情侣的吼叫和信息素会引来丧尸，继而让两人陷入危险当中。
末日里，一切为了自保而做的事，都合情合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乔晶晶现在明白了。
……
叶凌并没有在楼下停留太久，这几次观察他发现了一个规律。
丧尸对声音的认知度是普遍性的，但活人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却能让它们趋之若狂。
也就是说只要移动起来，让人体散乱的信息素紊乱，丧尸想要追踪就很困难了。
所以打死那两个大吼大叫的人之后，叶凌就带着乔晶晶往南边转移。
小区北边是露天体育场，现在丧尸群都集结在那里。
而南边有一条高架，直通高新商务区，也就是杭市的CBD。
丧尸爆发前，叶凌特意去实地考察过。
高新商务区都是林立的写字楼，甚至还有上杭市的地标建筑：上杭环球大厦。
环球大厦高68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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